县令刚醒来时,还迷糊着。
这会儿彻底清醒了过来,脸色一白,急忙穿上长衫。
跪倒在地,“下官参见郡主。”
“郡主万福金安,下官的眼是狗眼,没有认出是郡主。”
“还望郡主原谅。”
他忐忑不安,紧张的身上都不痛了。
“大肥猪,娘亲不原谅你。”
明馨坐在安鲤腿上,率先开口。
安鲤捏了捏女儿脸蛋,道:“身为县令,徇私枉法、与商贾为祸。”
“是谁给你的狗胆?!”
她提高了声音,拿起木桌上的圆盘便砸了上去。
一下子砸到了县令的头上,冒出鲜血,流了一地。
县令是动也不敢动,心乱如麻。
十几年前,他原本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县令,可没经受住诱惑……
头上汗珠带血,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下官…下官并没有与商贾为祸。”
“下官也不曾徇私枉法……”
县令抖动着嘴唇,脑袋空空,不知道怎么说。
只按照本能,去否认事实。
“砰!”
安鲤一拍木桌,动了怒火。
“把他给我绑起来。”
“来人,去搬卷宗!”
她要查卷宗,为百姓翻案。
护卫直接撕下床纱,将县令绑了个结实。
跟着安鲤,来到了正堂。
安鲤正坐在太师椅上,又道:“将所有人都叫上来。”
之前那两名衙役,便叫人去了。
等待了片刻,护卫将近十年的卷宗搬了上来。
还从档案库的角落里,搜出来的五大箱子金元宝。
护卫们将卷宗与金元宝,分别放至两边。
“不,不是这样的。”
“郡主,您听下官解释啊……”
县令扭动着身子,剧烈的摇晃脑袋。
安鲤从太师椅上下来,看着卷宗与金元宝。
拿起一个看了看,还是纯的。
又走到县令前面,“那本郡主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若是说错,就将你砍头。”
她退至一旁,对两名护卫耳语几句,护卫便出去了。
县令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解释。
结巴的开口,“郡主,这些金元宝乃是下官自己挣来的,不是贪污。”
“下官勤政爱民,郡主可以查的。”
这时。
那两名衙役,将师爷、书吏等人带到了正堂上。
安鲤扫过去,却在其中,看到一熟悉的人脸。
那不是李夫人的女婿,顾时蕴吗?
他怎么在这里?
这些人跪下,皆向安鲤行礼。
安鲤回到太师椅上坐着,道:“都跪着吧,什么时候本郡主看完了,再起来。”
“顾时蕴你起来吧,协助本郡主查阅卷宗。”
顾时蕴自然认出了是安鲤,有些意外,他一身青衫,坐在案台一侧。
拿起一本厚厚的卷宗,便对了起来。
正堂内,只有翻书、和明馨啃肉干的声。
静的可怕!
县令与跪了一地的小吏,不敢动分毫。
约莫半个时辰后。
安鲤皱起了眉头,这上面的案情记录断了。
又往后翻了翻,要么是打了叉号、或者空白。
她拿起另一本,同样如此。
后面的翻也未翻,便从太师椅上下来。
“啪!”
“你可有解释的?为什么后面的都断了?”
安鲤一巴掌打在县令的脸上。
一个县的卷宗有多重要,他竟然不记录在册,当真腐败。
砍头都是轻的!
“郡主饶命啊……”
县令疯狂的磕头。
小吏作为县令的爪牙,都快被吓尿了,也磕着。
“来人,将所有人绑起来,押入地牢,听候发落。”
安鲤道。
她今日带了二十余名护卫,完全够用。
不一会儿,护卫们都绑好了。
找到地牢后,将人关进了地牢中。
正堂内只剩下安鲤几人,她道:“顾秀才,你怎么在这?”
她与李夫人的关系尚可,这样叫没问题。
更何况,当初还是她搭的红线。
顾时蕴拱了拱手,笑道:“郡主,家妻已有身孕。好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依靠岳家。”
“下官要给妻子幸福,要挣脸面。”
“便向皇上自请,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