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老人家房间出来,江舒晚心情敞亮了很多。
虽然砖雕学习过程中,师傅对她最严格,可私底下,也是最由着她性子的。
将藏在心里的秘密说出来,她心情舒爽了不少。
“师妹,你怎么了?”莫白在门口等着,见她一出来眼睛红红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师兄,我没事,就是眼睛飞进只小虫。”
莫白还想问,江舒晚手伸向口袋接电话。
“你在下面等我?好,我这边忙完了,现在就回去。”
“师妹!”莫白想说的话耿在喉咙,可是对视上那她的眼睛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师兄,你怎么了?”
莫白站在原地,脸色不自然。
“我没事,就是想跟你说,路上小心。”
江舒晚点头,觉得师兄好像不太高兴。打小他们一起长大,印象里很少有事情能让师兄发脾气。
他比哥哥更细致,更有耐心,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后来却单身一人,孑然一身。
她和莫笙学姐,尝试给他介绍年纪相仿的女孩,都被他拒绝了。
上一世她不懂,可是自从顾夜城提醒,她也后知后觉师兄对她的感情。
可是自始至终她都把他当哥哥看,既然如此,不妨让他死心,也算是一种解脱。
江舒晚突然回头,看向莫白。
“师兄,前几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你觉得怎么样?”
莫白表情凝滞,他至今还记得,两人依靠在树上接吻的画面。
拳头不自觉握紧,声音隐着不甘。
“刚见一面,没法判断。”
江舒晚莞尔,“也是,不过以后,你们会有很多机会见面的。”
她说完这几句话,在莫白脸上看到失落和失望,转身朝山下走去。
她和顾夜城能走多远她不知道,可是既然有这么好个幌子能用,为什么不用呢。
这一世,什么情爱?感情,她不敢碰,也不想碰。
莫白看着江舒晚渐渐消失在他面前,摸出手机。
“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电话那端,姚芊芊嘴角上扬。
“大师兄,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师傅还有晚晚那件事。
毕竟,在她们心目中,你是正直善良的大师兄,要是让她们知道你是杀人犯?这么毁三观的事,我怎么会做的出来。”
莫白握紧拳头,目光里的平静被打乱。
“姚芊芊,你够狠。”
“大师兄,别生气嘛,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晚晚姐,可是如果她不坠入淤泥里,怎么可能会看到你?
相信我,和我合作,你不仅能拿到钱,还能得到你想要的女人,我们共赢,何乐不为?”
莫白后槽牙咬紧,挂断电话,看着银行卡上刚刚打过来的一百万。
一股无力感,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
江舒晚一下山,就看见在老地方等她的张瑞。
“夫人!”
张瑞下车,恭敬替她打开车门。
车后排,顾夜城半解开着衬衫,整个脑袋后仰着,皮肤泛着一层红晕。
“你喝酒了?”
这家伙,大白天喝酒了?
江舒晚上车,在他一旁坐下,刚一坐下,带着酒气的气息席卷而来。
她被顾夜城扣住腰,动弹不得。
双手抵在胸前,小声抗议着。
“顾,顾夜城,你冷静点,这是在车上。”
顾夜城看了眼前面,张瑞识相升起隔断。
附在她腰上的手,一点点上移。
沙哑蛊惑的声音就在耳畔。
“今天出了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江舒晚反应了一下,扯开一点距离看向他。
“你见季池了?他怎么跟你说的?我就是觉得一点小事而已,没必要找你,而且我想独立一点。”
顾夜城看着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从里面看出是真话。可她这话,也证明了,她现在心里没有他。”
感觉心脏闷闷的难受,一想到季池说,她拉着他的手叫哥哥,娇俏可爱的样子很吸引人,难怪连季池也有了兴趣。
心里的不爽,更浓几分。
“在你那儿,什么是大事,要回地皮那一次吗?”
江舒晚看着他幽怨的眼神,也不知道他抽的那阵子疯,明明之前说接她的时候,口气还好好的,现在阴阳怪气。
“你说的没错,那次的确是。”
“顾夜城,在我这里家人永远是排第一位的。”
“那我呢?在你那儿,我算什么?”
江舒晚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