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官员们的骂声,站在过道里的赵辰只是淡定地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
不怒反笑!
他摆手叫维持秩序的士兵都把刀收回去,看向距离他最近,也是骂的最凶的一名官员。
这名官员还是一名老熟人。
云山县的主薄,姓梁,梁友文!
梁友文因苏府一事,被赵辰赏了五十掌嘴之刑!
听说当时整张嘴都打烂了,疼了晕,晕了醒,醒了又晕,随后就一直在他自个家里休养。
赵辰眼睛盯着他,淡淡说道:“看来掌嘴之刑还是没能让梁主薄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
“前几日,在商贾苏府门前,本王就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这云山县是本王的封地,本王即是天命!”
“在云山一县,本王说的话,可比大夏律法管用多了。”
此言一出,梁友文看向赵辰的眼神中,立马多了点不一样的东西,气势顿弱,畏畏缩缩,不敢直视赵辰。
“你们都是云山县吃官粮的!”
赵辰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下一刻,赵辰话锋一转,冷笑着说道:“但在此之前,你们还有一个共同身份,那就是郑春山养在身边的狗!一条条听话无比的走狗!这些年郑春山所做的那些恶事,你们都有参与,谁也跑不掉!”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梁友文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
“好,是个硬气的!本王喜欢!”
赵辰冷笑着走到他面前,说道:“但你硬气的值不值得还不知道,郑春山提前得信逃了,却把你丢在这里,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此言一出。
梁友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牢房里的其他官员则是面面相觑,明显也是一副不信的模样。
逃了?郑春山竟然逃了!!他怎么会逃呢?
赵辰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们确实不知道郑春山逃了的事情。
“不可能,郑县令怎么会逃呢?就算他今日被摘了乌纱帽,丢了官职,你又没定他的罪,郑县令为何要逃!!”梁友文嘴硬道。
“本王何必拿这件事骗你?骗你于本王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
梁友文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举起双手用枷锁用力砸向牢房栅栏,砰砰直响,他眼神怨毒道:“殿下的心思,我们这些凡人怎么可能猜得到?毕竟殿下到云山县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出乎人的意料,今夜你把我们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我们,又亲自来告诉我们郑县令丢下我们独自逃了,谁知道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赵辰看着梁友文,淡淡道:“本王很好奇,你为什么宁愿相信本王是在骗你,也不肯相信郑春山丢下你们独自逃了?”
梁友文又哈哈一笑,面目狰狞道:“你懂什么?你这个从小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皇子懂个屁!我梁友文一身才华,在旁处无处施展,只有郑县令愿意给我机会,重用我,我这才成为云山县主簿,光宗耀祖,从那天起,我梁友文就发誓一定要报答郑县令的提携大恩,就算做郑县令的狗,也无怨无悔。”
“可笑至极!”
赵辰冷冷哼了一声。
他盯着梁友文,冰冷地说道:“梁友文,你把郑春山当恩人,当伯乐!要报答他的大恩大德,可郑春山却不把你当人,甚至在他眼里你连条狗都不如,你可知你夫人为何每月的初一十五都要回娘家?每年都雷打不动?”
闻言梁友文一愣,不知道赵辰为什么突然提他夫人回娘家的事情,这跟现在的事情有关系吗?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辰像看可怜虫一样看着梁友文,讥讽道:“因为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你夫人根本就没回娘家,而是和郑春山滚床单去了!连你一向宠爱的儿子和女儿都不是你的种,是郑春山的儿子和女儿!”
“梁友文,你夫人和郑春山偷情,你个蠢货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和女儿,你以为郑春山重用你是因为你的才华吗?放屁!那是郑春山觉得亏待他们母女三人,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