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他一旦知道这件事,左相活着还好,可左相那么大年纪了,一旦死了,再也没人能压制宁自明。”
“到那个时候,你们母子的下场可想而知轻则一封休书,被赶出宁府。重则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你才要费尽心思除掉我们母子,断了宁自明的念想。”
常如月脸上的狠毒之色消失了,一瞬间,变得脸色惨白,面无血色。
她指着宁宸,手指颤抖,惊慌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宁宸冷笑一声,讥讽道:“是宁自明告诉我的你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其实宁自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只是害怕左相,一直在隐忍。”
常如月身子摇晃,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眼神呆滞。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难怪他要指证我父亲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宁宸冷笑:“宁自明贪恋权势,爱慕虚荣,是个自私的人而往往越是自私的人,越容忍不了别人的背叛。”
“常如月,从你自作聪明,把宁自明当成接盘侠,逼他跟你成婚那一刻起就为你父亲的倒台埋下了祸患。”
“你不但善妒,还不守妇道,跟相府的下人珠胎暗结,连青楼女子都不如,你是真的脏你有今天,完全是报应。”
“整个事件中,我母亲是最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却死得不明不白所以,我会请奏陛下,将你们母子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常如月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她一骨碌爬起来,跪在地上,朝着宁宸拼命磕头,哀求道:
“宁宸,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你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求你放过甘儿,求你放过他们他们可都是你哥哥啊!”
宁宸淡淡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常如月,你们母子,下去跟我母亲赔罪吧。”
宁宸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却发现宁甘就站在对面的牢房内,眼神呆滞地看着这边。
宁宸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应该听到了吧?你经常骂我是野种其实,你才是真正的野种。”
宁甘呆滞的眼神落在宁宸身上,突然间怒吼着冲过来,抓着牢门疯狂摇晃,嘶吼道:
“我不是,你胡说我是父亲的儿子,我不是野种,我不是”
宁宸冷笑,道:“你是你母亲跟相府的下人苟合生下的野种,你根本就不配姓宁。”
宁甘看着对面牢房的常如月,嘶吼道:“母亲,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是父亲的孩子,我不是野种,你告诉我,我不是野种。”
常如月瘫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宁宸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次来就是为了杀人诛心。
宁宸刚走出大牢,一个红衣匆匆而来。
“宁银衣,宫里来人了,在潘金衣那里等你。”
宁宸嗯了一声,来到潘玉成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
“见过公公!”
宁宸俯身行礼。
小太监细声细气地说道:“宁银衣折煞奴才了宁银衣,九公主口令,请你进宫一趟。”
宁宸眼神一亮,难道九公主找到那个耳垂下面有一颗痣的太监了?
他跟潘玉成打了声招呼,便进宫去了。
来到落凰宫。
九公主依旧是一袭红裙,只是款式跟之前不同,整个人明媚娇俏。
“参见九公主!”
“不用多礼。”九公主抬了抬手,然后犹豫了一下说道:“宁宸,你让我帮你找的人找到了。”
宁宸神色一喜,“人在哪儿?”
九公主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他死了!”
宁宸心里一突。
九公主继续说道:“他打水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井里,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宁宸心里冷笑,什么不小心?分明是被人灭口了。
“九公主,这位公公在谁宫中做事?”
九公主摇摇头,“好像是浆洗院的杂役公公。”
浆洗院就是宫中负责洗衣浆洗的地方,杂役公公就是干点杂活。
宁宸心里有些失望,既然这个人都被灭口了,那么他身后的线索肯定被抹干净了。
看来这条线索又断了。
“多谢九公主,那臣告退了!”
九公主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红润的唇瓣,“那个这就要走啊?”
宁宸微微一怔,问道:“九公主还有事吗?”
九公主小脸红扑扑的,小声说道:“我想听你讲故事。”
宁宸苦笑了一声,道:“九公主恕罪,臣的家人都快死绝了,实在没心情讲故事。”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