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弛今日极为高兴,多喝了些,等宾客都走了,他健步如飞地回房找妻儿。
中途见到霍炀,他难得扬着笑脸把他叫了过来。
“你也老大不少了,打算何时娶妻?”
霍炀脸色一囧,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思一样。
“再......再等等吧,她现在年纪还小。”
“你想想清楚,可以先定下来,千万别把夫人拖没了。”他拍拍他的肩膀。
霍炀脸上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正要谢他,他已经大步走了,那着急回去陪妻儿的模样,真是羡煞旁人。
裴月姝刚坐完月子,霍弛怕她累着,先让她们母子回来了。
此时她已经沐浴完,正哄着长极睡觉。
似乎是头一次见这么热闹,长极很是兴奋,尤其是见他爹进来,立马不吃手了蹬着小手小脚要他抱。
他将长极抱起来,在他肉乎乎的小脸上亲,亲得他咯咯直笑。
裴月姝在一旁看着,脸上也满是笑意,“你把他又弄精神了,一会得你来哄。”
“才不哄他,让奶娘抱下去。”霍弛抱他玩了一会就放回小床,叫来人把他带到厢房去睡。
长极盼着吃奶,高高兴兴地被奶娘抱走。
霍弛一把将摇床旁坐着的裴月姝抱起来,她拍着他的胸口,“你喝了多少怎么浑身都是酒味,醒酒汤喝了吗?”
“我没醉。”
他急切地抱着她一块去沐浴,裴月姝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算算日子也过了一整年。
她勾着他的脖颈将唇贴了上去,还没到净室,两人都有些气喘。
他将她放在净室的软塌上,三两下剥了个干净,而自己只是撩起了衣服。
有秦楚的调养,她身体恢复得极好,孕期的亏损也都补了回来,长了些肉不说,本就白皙滑嫩的肌肤变得越发莹润透亮。
让他越发爱不释手,他喉结上下滚动着,近乎虔诚的亲吻。
他衣着整齐,她......这样的景象让人莫名感受羞耻和禁忌。
她去扯他的衣服,但霍弛这次没有让她,很是强势地将她的手摁在头顶。
这样的姿势使得那更为高耸。
他急急地吃着,像是在模仿着什么。
她想起先前通奶的举动,十分气愤地揪着他的头发和耳朵,可此举却把他惹得越发兴奋,直直地闯了进来。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裴月姝有些难受,但不可否认这样的确刺激。
等折腾了一次,他终于将这么久的隐忍情绪释放,他再将自己脱干净,一同进了浴桶泡着。
可即便这样他也一刻不想和她分开。
净室中水声阵阵,动静闹得太大,懂事的丫鬟已经又开始去烧水了。
他又抱着她在床上一通胡闹,直到后半夜把精力都耗完,二人才相拥着睡去。
“......我好像听到长极在哭。”
裴月姝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露在锦被外的雪白身子泛着各种各样暧昧的痕迹。
她趴在霍弛身上,胡乱地拍了拍他的胸膛。
霍弛亲了亲她的头顶,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里侧,“我去看看,你先睡。”
裴月姝没有回应他,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他哑然,又含着那微肿的唇亲了一会,才起身穿衣。
长极晚上都是他们的屋子里睡,骤然换了个新环境自然不习惯。
霍弛极其疼爱这个孩子,宠起他来有些不管不顾,先前奶娘就告诉他要分房睡他也没听。
他抱着长极哄了一会,长极一改方才闹脾气的样子,像只小虫子一样拱了拱,趴在爹的肩头总算是愿意睡了。
霍弛眼中满是柔意,他错过的那些,即便是累一点,他也要完完全全弥补回来。
夫妻俩在家中亲眼看着长极慢慢长大,享受着幸福时光,殊不知外面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那位宋婕妤历经磨难,最后还是平安地将孩子生了下来。
早在六七个月大的时候太医诊脉是个男孩,可生下来的却是个女孩。
谁料那接生嬷嬷和几个医女早有预料般,将一个还浑身染血的男婴从一个小盒子抱了出来,再把女婴放进去。
一切神不知鬼不觉,萧玄誉引来了他心心念念的长子。
立即下旨封宋婕妤为贵妃,还在早朝上宣布了长子的名字,不是萧璟。
霍弛暗自冷笑,这是还没死心呢。
之后的一年,皇帝本来是要去南巡,可却突发疾病病倒了。
皇子还那么年幼,根本无法委以重任。
季皇后和季氏女又没有孩子,季氏族人不得不起了旁的心思,他们想将大皇子占为己有,等他日后长大,再和季氏女联姻,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就在这种时候,霍弛却是递了辞呈,想带妻儿回临西去。
萧玄誉原本还想着向氏没了,季氏和霍氏迟早就沦为死敌,却不曾想,他竟要全身而退。
他走了,季氏在京城再也没了忌惮。
这对皇家而言,绝对是灭顶之灾。
可他当初觊觎他的妻子,即便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在做过什么事,但他就是知道霍弛还记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