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大人可一一查问。”
“查问也可串供,既如此看来你是没什么证据了,当着王爷的面前,在公堂之上如此污蔑朝廷命官,藐视朝廷,依律应先打十五廷杖,再割舌流放。”
昌洺说着便拿出令签,惊堂木一拍令签一丢,刚才听谢辞罪命令还唯唯诺诺的衙役,这会倒是动作麻利起来了。
彩文悲切的看向谢辞罪和溪云眠的方向,嘴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眼看着她就要被扯到刑凳上,外面又闯进来一对老夫妻。
“大人,草民是被县官儿子杀了孩子的苦主,我们可以为彩姑娘作证,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们跪在院外磕头,昌洺顿时脸色不好看起来。
陈禹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当即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也敢在公堂之上污蔑命官,将他们抓起来同罪处置!”
衙役们又跑过去抓他们,外面又有不少百姓似惶恐似愤怒。
就在三人都被按着的时候,溪云眠先是冷笑两声,随后放声大笑起来。
她缓步走到堂前,抓着签筒看了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下,抬手就把签筒砸向了昌洺。
“好一个官官相护,好一个污蔑朝廷命官,百姓辛勤劳作,竟是养出你们这些狼狈为奸的贼人,供你们这身官服如此欺压他们,还不如在家里养两条狗来的实在。”
昌洺被砸的有些懵,捂着额头红肿处,指着溪云眠道:“你,你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
溪云眠将案桌上的惊堂木笔墨等等所有东西一扫而空,自己轻身往上一坐,微微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禹。
“昌大人不就是要证据么?可有什么证据能比当事人自己陈述来龙去脉,更叫人信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