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罪微微抿唇,溪云眠知道他动摇了。
“赵小姐,我送你一卦吧。”溪云眠勾唇,随即丢出几枚铜板。
赵玉茹心生不解,溪云眠道:“天雷无妄上九爻,看来赵小姐时运不济,那我姑且提醒你,谎言说多了,来日因果轮回可都会报应在身上。”
“你,你咒我!”赵玉茹难掩心虚,溪云眠算出来了?
不可能,她哪有这本事啊。
“罢了,终究是我招王妃厌恶,既如此我还是先离开吧。”赵玉茹哽咽着跑出去。
她原以为谢辞罪会出声拦她,谁曾想他就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真令人作呕,这个靖昭王真当自己是什么宝贝不成?
她可是相府千金,凭他一个浑身恶臭的闲散王爷,娶她才是高攀!
“三姐,你既然如此思念心疼绿茵,那就把她带回去吧,府里还不缺她一个下人使唤。”
溪云眠淡淡开口,看向正有些发懵的溪云婷。
溪云婷下意识的反驳,“不,我不是……”
“不是什么?方才不是你亲口说的一日不见便有些想念?既如此妹妹我怎好夺人所爱?还是说刚才你的那些话不过是骗我的?”
溪云眠步步紧逼,溪云婷也不想在谢辞罪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咬牙说道:“那姐姐就多些妹妹割爱了。”
“慢走,不送。”
溪云眠看着她不情愿的将绿茵带走,也不管绿茵重伤在身,始终让她自己跟着。
“真麻烦,你这王府倒成香饽饽了。”溪云眠打算回后院去,还是和巧巧玩有意思。
谢辞罪伸手拉住她,“你刚才卜的那一卦是什么意思?”
“不是都说了?”溪云眠误会了谢辞罪的意思,当他是想替赵玉茹辩解,当即便说道:“谢辞罪,我不拦着你和赵玉茹有感情上的进展,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插手。
但只要我在王府一日,她便不能嫁进来,你若还想让自己恢复成正常人,就忍耐忍耐。”
赵玉茹是真的犯她小人,躲还来不及呢,平时来一来也就算了,无伤大雅,真要每日相处,她的麻烦只会更多。
谢辞罪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溪云眠哪管他想说什么,早就潇洒的奔后院去了。
他沉眸坐在椅子里,想着方才溪云眠说的话。
谎言说多了会有报应……
难不成今日赵玉茹所言皆是谎言?
谢辞罪有些懊恼,自己若是看得见,又怎用纠结如此小事?
溪云眠跑到后院,巧巧正在钓鱼,腰间绑了个绳子,另一端绑在景王的身上。
“钓鱼?我也来,今天就吃鱼吧?”溪云眠说着就要去找钓竿。
景王叹气道:“我拉她已经很吃力了,可拉不住你们二人。”
他实在是怕巧巧掉进湖里,自己双手又使不上劲,便想着用这个方法看着巧巧。
巧巧是个小孩,他还勉强拉得动,溪云眠虽然瘦瘦小小的,可他毕竟在牢中多年,也没什么力气。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就能掉下去?”溪云眠说着就跑到桥上甩杆,只是她力气太大,一杆子没甩进湖里,而是勾住了不远处刚冒出来的时柯的头发。
“王妃。”时柯语气又是无奈又是焦急。
溪云眠也没回去,只扯了扯杆说道:“不好意思嘛,你摘一下,我小心一点甩杆。”
“王妃先别钓鱼了,属下有急事找您。”时柯语气焦急起来。
溪云眠这才回头,发现他背着个男人,男人看起来岁数不大,约莫也就十七八。
“哪儿捡回来的?不往医馆送带回来做什么?”溪云眠虽然也会医术,但问题是时柯不能捡到个人就背回来让她救啊。
时柯将人放下,景王看清那人的脸,忍不住蹙眉,“这人……有些眼熟。”
“谁啊?”溪云眠走过去,时柯当即说道:“此人是晏家幼子晏直,属下本来是去和悦楼给王妃买点心,听到街上有人喊什么疯子伤人,过去一看才发现是他。”
溪云眠一扬眉,“晏家是干什么的?”
她蹲下去给晏直把脉,景王喊着巧巧上来,过来说道:“晏家是武将世家,他爹是大将军,驻守边关断断续续将近二十余年,这孩子应该也在边关才对。”
“有内伤又中邪,不过他运气不错,有功德相护。”溪云眠说着掏出符纸往他脸上一贴,道:“想来是晏家世代功德深厚,否则就以他的情况,应该早死了。”
溪云眠看他的衣服破烂,又算了算,说道:“他这一路前半段还算顺遂,快要抵达时劫难颇多,现在看来他都挺过来了。”
“难不成是边关出事了?”景王有些担忧,边关若出变故,对大褚可是不利。
溪云眠却没接话,她见谢临仙第一面时就给他算过,他是天定紫薇星,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