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行离去,此地由我坐镇,单凭你一人恐怕难以抵挡可能出现的灵兽。”犬弟气息微喘,尽管修为消耗殆尽,但其神智尚明。
“好吧,你在此守护,我们去进食恢复灵力。”孟氏修士挥手示意,“小刘,一同前往。”
二人来到篝火前,眼前的灵膳散发出的气息仿佛亲人般亲切,甚至超越了亲情之感。
“毅师兄的手艺从未让人失望,即便是这修炼残余的妖鼠,竟也能烹调得如此美味。孟前辈,您不妨一试。”侍酒弟子刘恭敬地撕扯着妖鼠肉,畅快淋漓地咀嚼着。
望着他那洋洋自得的模样,我不禁生起一股杀意,真想拔剑斩了这厮。
孟氏修士自然不会客气,享用完灵膳后抚着肚腹,气喘吁吁地道:
“罢了,咱们与犬弟换守岗位吧,三人协同防守,以防他趁虚而入。”
他们二人用餐完毕即刻与犬弟换岗,三人的防御阵线牢不可破,将我隔绝在外,无法接近救出被困的同门,只能坐在一旁看着犬弟享用灵膳。
“慢慢吃,无人与你争食。”我随口劝诫着。
“你这小子倒有些手段,可惜识人不清,触怒了我们。今后若能乖巧行事,我们或许还能对你网开一面。至于你在海崖之事对我造成的困扰,暂且一笔勾销,不过你要记住,别再给我惹麻烦,否则新账旧恨一起清算。”犬弟咬着妖鼠肉,神情傲然。
“谨遵各位尊谕,我必诚惶诚恐,不敢有任何违背之举。”我低眉顺目回应。
孟氏修士下令:“小刘,将其四肢捆绑,丢至洞外,我们轮流休息。”
听见孟氏修士的指示,侍酒弟子刘嘴角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知道多次败在我手下,故不敢过分靠近。
“毅师兄,还请配合一下,你是明白人。”
手中已握有束缚仙符的我,又能说什么呢?杨师姐等人此刻落在他人手中,我又如何能够反抗?
我无奈伸出双手:“动手吧,务必绑得稳固些。”
“毅师兄放心。”侍酒弟子刘胆气壮了许多,毕竟他的手曾因我而脱臼,如今动作却愈发麻利。
“你也坐下,脚也要绑住。”
我依言而行,双脚也被牢牢固定。
侍酒弟子刘见状嘿嘿一笑,见我已经动弹不得,便毫无顾忌,突然间抬起脚向我小腿处踢去。
“且慢!”我冷喝一声:“刘师弟,你想寻死不成!”
侍酒弟子刘被我突如其来的严厉震慑了一下,显然是被我以往的威势吓得有了条件反射,稍作迟疑后他意识到现在的形势已然逆转,自己已是主宰之人。
“张毅,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还想跟我硬碰硬,今日我就废了你!”
“你尽管施为吧,就算伤了我,明日你连饭都难以下咽。”我瞪视着侍酒弟子刘。
其实即便他真的对我下手,也不过是使我觅食艰难,并非真让我食粪。我这句话并非针对他,而是说给身旁两位孟氏修士听的。
他们二人平日里依靠他人供奉,生活自理能力全无,一旦失去了我,他们就连寻找修行所需的灵物也会变得举步维艰。
听罢此言,孟氏修士不由得轻咳一声:“小刘,此时不必急于泄愤,暂且忍耐一时,待我们度过眼前难关再说。”
酒吧执事刘收回了自己的脚步,紧咬牙关:“我日后必定找你清算!”
我淡然一笑:“记清楚你今日所说,你现在手臂恢复如初了吧,很好,下一次,我会让你双臂皆失。”
“你!”酒吧执事刘似乎想起了那日被生生折断手臂的痛苦,经我这么一激,怒火瞬间无法抑制。
“小刘!”孟兄又轻咳一声:“大局为重。”
酒吧执事刘的脸部肌肉拧成一团。
我不依不饶地继续激将:“你看你,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条灵兽,先前是船上的酒楼主管身边的犬仆,后来成为王府二世祖的附庸,接着又侍奉裘家之人,再到后来又成了他们二人的走狗,你这可是五姓家奴啊,比起温侯吕布我儿还要多两个姓氏,真是非凡的存在!”
酒吧执事刘的怒气此刻无处宣泄,然而他不得不承认,毅哥这一席话虽刺耳,却也是事实。
为人作嫁,就算一时风光,终究还是难逃身为附庸的命运,无法得到真正的自由。
“你也少说两句,不然我把你就地丢进大海。”孟兄见酒吧执事刘即将失控,也不愿过分显露制裁之意,毕竟他是他们两人仅剩的手下了。
我耸了耸肩,躺倒在草地之上,阖上了眼睛。
“都去歇息吧,今晚我来看守,明日白天由你们值守,我去休息片刻。”这次孟兄主动提出。
这便是无需商议之事,犬弟与酒吧执事刘并肩躺在篝火前入睡,孟兄则端坐于篝火之前,目光炯炯,偶尔瞥向我一眼,其余时间便盯着篝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