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薇安,我没事,让他们进来吧,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对他们说。”
秦爷爷断断续续咳嗽着,声音低沉仿佛十分费力。
秦砚初和薄棠提着心,表情不安的看着秦爷爷,喉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该如何说,如梗在咽。
这一刻秦砚初的愧疚更是到达顶峰,
他一直以为爷爷是用装病的手段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毕竟高血压又不是什么重大疾病,只要防护得当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时薄棠在他耳边小声说:“爷爷上次就查出了脑梗和高血压性心脏病,医生说他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千万不能受到刺激,否则一但中风就会导致瘫痪,更严重者造成脑出血当场死亡。”
“这些年除了每天必吃的降压药外,又增加了治疗脑梗和心脏病的药物。”
薄棠还访遍了s市所有的中医馆,只要听说什么药好她都会去买来试试,可惜大部分时候钱花了,病却没有治好。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秦砚初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将自己疏忽怪罪到薄棠身上。
薄棠顿时噎住,她不知道提醒了他多少遍说“爷爷现在身体不好,你有空的话多去老宅看望一下。”
他是怎么回答的?
“这不还有你吗?你才是爷爷的亲孙女,他老人家更喜欢你。”
语气里满是嘲讽,似乎认定这是她和秦爷爷串通好的一场骗局。
“咳咳……不,不怪棠棠,是我……是我不让她告诉你。”
“公司这么忙,我老了不能给你任何帮助就算了,更不能拖你的后腿。”
秦爷爷向他解释,并不希望秦砚初因为这件事误会了薄棠。
“爷爷,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比起公司,当然是您的身体健康更重要!”
“我马上就召集全球的专家团队替您会诊。”
他不信就这么点病,有钱还解决不了?
秦砚初快步走到床前抓着他的手,看着眼前白发苍苍,人到迟暮的爷爷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他记忆中爷爷永远是一派意气风发,风趣健谈的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
头上的白头发越来越多,脊背也越来越弯后来甚至到了需要杵着拐杖才能出门的程度。
要是他早一点发现就好了,都是他的疏忽才造成今天的局面。
秦爷爷拍了拍他的手背,苍白范青的脸上浮现一抹慈祥的笑容。
“别自责,每个人都有生老病死的一天,你我都一样。”
“也不用浪费钱替我请什么专家会诊了,薇安就是国内神经内科最好的医生。”
连她都说这个病不可能好,只能控制在不发病的范畴,想来是真没有其他办法。
“爷爷,你不能这么悲观!”
秦砚初冷着俊颜说道,他更相信“人定胜天”。
但凡是他想要的东西,或者想做的事,就没有得不到、办不到的!
“好了,不聊这个话题,我老头子暂时还死不了!现在只有一个心愿,你能满足我吗?”
秦砚初猜测爷爷这是……又要催生了,眼观鼻,鼻观心。
“我……”
他倒是想答应,但关键是薄棠那边愿意吗?
不等他想好该怎么回答,秦爷爷冲薄棠招手道:“好孩子,你也过来。”
薄棠一路小跑着过来,和秦砚初一同蹲守在病床前。
她的眼眶被泪水打湿,眼角也染上一抹猩红,映衬着那张白到发光的瓜子脸,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爷爷,你要好休息,不能再替我们操心了。”
秦爷爷看似退休在家每天种花,实际上他要操心的事太多了。
老大去世多年,老二夫妻也在国外长住,他这日渐衰老,临终前只有一个心愿——阖家团圆。
可惜就这么一件小小的事也很难办到。
其次秦海彤心性偏离轨道,他难辞其咎,这样的品行嫁到别人家去,那不是去结亲而是去结仇的。
他得想个办法尽快让她改正过来。
最头疼的当属秦砚铭。
“你和棠棠结婚都三年了,她的为人如何相信你很清楚,她真是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女孩。”
听到爷爷这般夸自己,薄棠还有些脸红,“爷爷,我……我并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她已经和秦砚初离婚了,很多事情只怕要辜负爷爷的期待了。
秦爷爷并不知情,还一个劲的想撮合两人。
“砚初啊,爷爷就一个要求,希望你好好对待棠棠,明年尽快给生个重孙。”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一手拉过秦砚初的手,另外一只手拉过薄棠,让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
薄棠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