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母爱这种东西并不都是无私公正的,有时候也会出现偏差。
秦砚初的性格从小就骄傲,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不屑要,包括母亲的爱。
如今他长大了,再也不会因为秦母的偏心和指责而感到难过。
薄唇轻启,幽幽地吐出一句:“我有没有污蔑他,调监控出来看就知道了。”
闻言,秦母如同石化了一半僵硬的站在原地。
这时秦海彤尖锐的声音再传到她耳朵里显得格外聒噪,“对啊,走廊上有监控。”
就在他们侧后方45度角的位置,只要让保镖找到对应的监控编码和时间段就能真相大白。
“不行,不能调!”
她养的儿子她自己最清楚,这蛇……八成就是小铭放的。
秦母深吸一口气,面色难看的对薄棠说:“这深更半夜的,保镖肯定都睡了,现在叫他起来查监控多冒昧?”
秦砚初还是头一次听到她说这么有人情味的话,只觉得讽刺极了。
“啧啧,母亲一向高高在上,这回竟然懂得体恤别人了,真是难得。”
“保镖们的职责就是守护大家的安全,现在我的房间门口出现了蛇,这严重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为什么不能调监控?”
“如果真是他们工作疏忽不小心让蛇爬了进来,马上让他们卷铺盖走人!”
这就是秦母不喜欢大儿子的原因。
他从小就板着一张脸,表情淡得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连对她这个母亲也一样,丝毫不亲近。
和他那个冷血无情的爸如出一辙。
“你,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
秦砚初嗤笑,半点没把她老人家的指责放在眼里,回应道:“是,你该庆幸你是我妈,否则你根本没有和我说话的机会。”
秦母气的下巴直抖,她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白眼狼?
“反正我就是不准你调监控,薄棠人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又没有什么损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吗?非要闹得这个家鸡犬不宁”
“那是因为我出现得及时,这蛇就算没毒,也不代表它不会咬人。”
“如果刚好是一条剧毒的蛇,咬到了薄棠或者别墅里的其他人呢?母亲你也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偏袒幕后凶手是吗?”
眼看着母子两人吵了起来,秦爷爷生气的用手里的拐杖跺了跺地面,“够了,你们都别吵了,调监控。”
秦爷爷发话了,谁也不敢反驳,白管家刚准备退下去找监控时一道慵懒中带着几分轻佻的声音倏然在众人背后响起。
“不用去了,蛇,是我放的没错。”
秦砚铭刚回房间换了件居家的白色t恤走出来,搭配亚麻色宽松长裤,显得舒适又清爽。
同时,他脸颊上那一团乌青的痕迹也很明显,占据了大半张帅气脸蛋,要不是他五官长得足够优越,真和大熊猫无疑了。
“我的铭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你快告诉母亲,我一定叫人狠狠教训他一顿!”
秦母捧着小儿子的脸左看右看,眼底挂满了关心和愤懑,恨不得将“凶手”千刀万剐!
从称呼就能听出她有多偏心。
她叫秦砚初的时候大多是冷冰冰的全名,轮到秦砚铭就变成了温柔慈爱的“铭儿”,差距真是挺明显的。
薄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只见他眯了眯凤眸,黑眸里是空洞又平静的色彩。
走廊上的灯光炙白,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英俊的脸上,棱角格外分明。
虽然秦砚初什么都没有说,也表现得毫不在乎,但其实薄棠看得出来——他很不甘。
她张了张红唇,安慰的话刚到嗓子眼又被她咽了回去。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舍弃这段感情,就不能再心软,更不能同情这个男人。
换想到这她又自嘲的笑了笑,堂堂s市首富秦砚初,需要她的同情吗?
她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薄棠咬紧红唇,紧捏着指尖泛白,“为什么?”
“仅仅因为我没有给你做桂花糕吗?”
秦砚铭供认不讳,双手抱着胸口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薄棠说道:
“你不过是我们秦家花钱买来女人,有什么资格拒绝我的要求?”
“本少爷别说只是想吃桂花糕,我就是想吃满汉全席你也得给我做!”
“在我看来你和家里的女佣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的卖身钱比较贵。”
他只不过是在行使身为一个主人的权利罢了。
薄棠心里说不出来的失望,她嫁进秦家的时候秦砚铭才十三岁。
她不知道给他做了多少次桂花糕,结果就因为这一次没做,秦砚铭竟然就要放蛇咬她。
这就是典型的“你对他千万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