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胳膊递给她。
六岁以前,她一直在马戏团里度过,听团主说是她的亲生父母缺钱,把她卖到了那儿。
吃饭要靠抢,常常吃不饱,小小的她瘦得跟豆芽菜似的。
顶碗顶不好要挨鞭子狠狠抽,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是他把所有的温柔给予了她,而后他又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苑夫人缩在椅子上,环抱着膝盖,“少爷,你在哪儿,南韵等你等得好苦……”
叫了他十年少爷,也是成了亲后才改了口。
人后她还是更习惯叫他“少爷”。
她目光一动,红唇翕动,溢出动人的句子。
“我们并立天河下。
人间已落沉睡里。
天上的双星,
映在我们的两心里。”
她大字不识一个,但他总会念诗给她听,她听不懂,但是只要他念过,她都会背下来。
那时他念完,会摸摸她的头,眉眼温润,“南韵啊,我对你的心意都在这些诗里。”
耳畔响起了敲门声,苑夫人皱了皱眉。
这荒郊野外,谁会这么晚敲门啊,只有那些醉鬼了。
苑夫人站了起来,抠掉眼珠子,刚准备吓他一下。
走到门边,忽听见门外的声音,是有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