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路蓁蓁几乎没合眼,就守在傅知易的床边,谁劝她去休息都不好使。
到了下班夜,傅知易看着睡得平稳了,脸色也好看了些。
路蓁蓁才趴在床边眯了一小会。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傅知易一脸神色复杂的盯着他掀开的被子?
路蓁蓁揉揉眼睛:“四爷,你醒了?在看什么?”
说着就凑了过去,也想看看。
本来呆若木鸡的傅知易听到路蓁蓁的声音,看到她凑过来的脑袋,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下子就把被子盖严实了,眼神发虚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路蓁蓁。
语气里也是满满的心虚:“没,没看什么,就,就随便看看。”
这架势,一看就有鬼!
路蓁蓁狐疑的打量着傅知易。
傅知易尴尬的避开了路蓁蓁的眼神,咬牙道:“蓁蓁,你去把齐小神医叫来——”
“可是有哪里不舒服?”路蓁蓁立刻将狐疑丢开,紧张的问。
傅知易摇摇头:“不是不舒服,反正,就是让齐小神医来。”
看着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路蓁蓁心里嘀咕着,莫不是这药有啥副作用?还是不好言说的那种?
带着疑问去门口吩咐了一声。
没一会子,齐柴胡就一路小跑过来。
喘匀了气息,就给傅知易把脉。
傅知易左右瞟了瞟,硬着头皮道:“蓁蓁,要不你去厨房看看,今天早上吃什么?我有点问题要跟齐小神医说说。”
路蓁蓁虽然担心,但是还是尊重傅知易的决定。
点头,下楼去梳洗。
楼上,傅知易尴尬的看向齐柴胡:“齐小神医,我这一早上,裤子上就湿了一大团,黏糊糊的——”
齐柴胡一听,不待傅知易反应过来,一把就掀开了他的被子。
傅知易第一反应不是扯过被子,而是庆幸,还好把路蓁蓁给支出去了,不然让她看到这一幕,自己还有什么脸面?
齐柴胡看了看傅知易那弄脏湿了的裤子,点点头:“这是毒素被解除后会出现的情况,正常。证明你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今日最后一剂药吃了,泡了药浴后,会给大人你再开一剂调理身体的药,吃上两天,然后再看要不要调整方子,七天后大人就能与常人无异了。”
这简直是傅知易最想听到的消息。
傅知易激动的握紧了拳头。
目光对上自己的裤子,忍着羞耻道:“那,这个情况该怎么处理?”
齐柴胡同情的看了傅知易一眼,从药箱里摸出一本书来,丢给了傅知易:“是什么情况,自己看吧!”
傅知易接过书,略微翻看了两眼,开头还很正经,从人之初开始介绍,然后往后翻看,介绍人体构造,精血筋脉之类的,翻到最后,傅知易看到了两张插画,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啪的一声将书合上了,脸涨得通红:“齐小神医,这书——”
齐柴胡慢条斯理的道:“人之敦伦,天经地义之事。大人因为年幼中毒,对此事多有避讳,这样可不好!大人信我,这书乃齐家祖传,齐家的男子,从第一次遗米青开始,家中大人就会让他看这本书,多多学习,以后才能夫妻和睦,如胶似漆呢。”
傅知易嘴上说着:“是吗?”
手已经很诚实的将书捏紧了。
路蓁蓁虽然不知道傅知易到底怎么了,不过看齐柴胡下来,神色淡定,估计也没什么大事。
不过等到看到叶嬷嬷亲自将傅知易睡过的软榻上的铺盖都换了下来,里头还裹着傅知易的中衣裤后。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终于懂了为何傅知易早上会那么尴尬和措手不及了。
咳咳,这生平第一次嘛!理解理解!
叶嬷嬷是个聪明人,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隐约发现了路蓁蓁和傅知易两夫妻之间有些不对,看着如胶似漆感情甚笃,可晚上从来不叫水。
再后来,她细细的留意,路蓁蓁走路的姿势,就发现压根还未曾破瓜呢。
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
只是她作为下人,而且看路蓁蓁和傅知易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好,不是那种貌合神离,做给别人看的。
心里也有了猜测,不过是一只深深的压在心底罢了。
这次跟着来南越,又带着大夫,还有那么多药,加上偶尔傅知易和路蓁蓁说话,透露那么只言片语的,她也就隐约猜测到了两人外放到南越,估计还是求医来了。
路蓁蓁也知道,像海棠,丁香她们几个丫头,未经人事,倒也隐瞒的过去。
可叶嬷嬷从宫里出来的,又日夜贴身在一起,肯定能看出蹊跷来。
只是叶嬷嬷十分守本分,从来不问,她也不用糊弄,大家心知肚明的都装不知道。
不过这次傅知易解毒,路蓁蓁却让叶嬷嬷守在了外头,这就是对她的信任。
叶嬷嬷也懂,所以这几日小楼里,除了让几个丫头来送饭外,守夜都让她们到厢房里去了,只她一人守在楼下。
此刻收拾了这软榻后,叶嬷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