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的劝道:“大奶奶,这本是一件小事,您何必动这么大的气?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要看您的笑话?”
胡氏气得抹眼泪:“我如今难道就不是笑话了?堂堂侯府的嫡长孙媳,倒是被刚嫁进来的新妇给压了一头。传出去,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我还怕人看?”
画眉耐心的劝解:“大奶奶,您素日也是知道的,老侯爷和老太太本就偏心四爷一些。如今四爷好不容易松口娶妻,偏还是娶了个毫无助力的路家之女。”
“不说跟奶奶比,就是三奶奶都比四奶奶强太多。老侯爷和老太太恐怕是怕人家笑话四爷和新四奶奶,又怕四奶奶压不住咱们府里这些一双富贵眼的管事妈妈们,才多给四奶奶几分体面,也是维护四爷的意思。”
“再说了,咱们什么门第,四奶奶什么门第?四奶奶的嫁妆单子您也看过了,那上面就没有值钱的东西。就算老侯爷赏赐一个庄子,老太太给两箱子东西,又能贴补多少?能跟奶奶您比?”
“退一万步来说,老太太和侯爷还能一直贴补不成?将来那大部分东西不还是得留给大爷和您不是?”
“您是宗妇,未来的侯夫人,难道这点肚量还能没有?别听喜鹊那丫头的,真要送信回了娘家府里,让娘家老爷太太知道了,岂不是又有一场气要生?”
“大奶奶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以后这侯府都是您和大爷的,这些小事,您还跟他们有什么好计较的?”
“倒不如让老侯爷和老太太看到您身为大嫂和宗妇的大度。以老侯爷和老太太的为人,到时候给您的好东西难道会比给四奶奶的少?”
……
画眉这一番苦劝,终于将胡氏那想左了的心给劝回转来。
拿帕子擦了擦眼泪:“行了,方才是我一时想左了!多亏了你提醒我,不然我要是明日里在老太太面前露出痕迹来,只怕坏了事!”
想了想又吩咐:“喜鹊这丫头,这几日让她在屋里好好反省,不许出去!竟然敢说起老太太和老侯爷的不是了,要是被外人听到,岂不是又是我的过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