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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管教下人(1 / 2)

霍行宴瞧着沈映雪审理婆子,觉得此人并不像他听说的那般无用。

他时常听说新的大嫂性子软,别说方氏,就连底下奴才,都因为她这个软性子而薄待她。

她管家,奴仆不听她的,就连种棵树的权利都没有。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嫁妆钱,填补帐上的亏空。

供他那个嫡兄玩乐。

如今瞧着,似乎不是如此。

沈映雪察觉到霍行宴的打量,偏头看他。

她记得霍行宴能出去考取功名,还是霍俊北帮的忙。

否则别说考取功名了,就连门,方氏都不会给他出。

前世,她只觉得霍俊北是觉得霍行宴可怜,想着毕竟是兄弟,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但经历那样的苦痛之后,她知道放霍行宴出去,肯定不是霍俊北的主意。

想来是徐柔儿吹的枕边风。

说起来,那个冒牌货有一段时日,突然得到府中先生的赞扬。

想来,应该是霍行宴在背地里帮忙。

徐柔儿怎么搭上霍行宴的,她并不想知道。

这一世,这份恩情是她的了。

“用麻绳捆了,扔到一边。”

春荷得知这边的动静,赶了过来,还未进门,就碰上方氏身边的江妈妈。

她恭敬的喊了一声,“江妈妈。”

江妈妈面如寒霜,冷声道,“夫人就算要管教下人,也小心着些。万一闹到了老祖宗的跟前,惊到老祖宗可怎么好?”

她看春荷低垂着眼,一副不知道的模样,就知道这些事情同她说了也是白说。

也就不理会她,自顾自的进去。

江妈妈进主屋,就瞧见被捆好扔在一旁的魏婆子。

魏婆子面色惨白,穿着的衣裳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瞧见江妈妈进来,想说话,但因口中塞着东西说不出口。

只能挣扎。

可她被两个婆子绑得结结实实的,再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绳子。

江妈妈不再看她,上前道,“夫人何故生那么大气,奴才不好交给底下人管教就好。”

她看着地上的血迹,就知道魏婆子是被打了,“何必劳烦你亲自动手。”

她吩咐外面的婆子道,“魏妈妈身上的伤还在冒血,先拖了出去,免得污了夫人的眼。”

门外的婆子是沈映雪的陪嫁,她不叫她们动,她们怎么可能会动。

江妈妈见叫唤不动婆子,生了些许怒气。

但她不是魏婆子那样蠢笨之人,不会轻易把情绪袒露于人前。

她垂眸掩盖住眼中的怒气,笑道,“这血淋淋的,夫人瞧着不难受吗?先把婆子拖出去,免得污了您的眼睛。”

霍行宴听江妈妈的意思是想让魏婆子出去。

想来是在沈映雪面前不好串供,故而把人带出去再串供。

沈映雪笑道,“这点血腥算什么?江妈妈怎么忘了,我出身自国公府,比这更血腥的场面,我也不是没见过。”

春荷接过小丫头手中的托盘,上前给沈映雪换上茶盏。

她看着沈映雪用谈笑的语气说渗人的话,生出些许害怕。

随着害怕来的是爽快。

方氏明里暗里,不知说了几次沈映雪出身于国公府,没规矩没教养。

沈映雪身因此约束言行,越来越懦弱,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

才几年,棱角被磨得一干二净。

今日,可算找到机会,把这句话甩回去了。

江妈妈没想到沈映雪竟然会反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怔愣在原地。

沈映雪接过春荷递上的茶盏,拨动着茶盖。

茶盖碰在杯口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一下一下,像是一把鼓棒,敲在了江妈妈的心上。

江妈妈看着面前含笑看着她的沈映雪。

似乎看见了那个刚进府,棱角分明的小姑娘。

可是怎么会,经过那么久的调教,她不该是如此。

“这种不敬主上的刁奴,放在国公府可是要打死的,我就赏了她十棍,也是看在近日里老祖宗身子不好的份上。”

沈映雪笑道,“她领的打是对我言语不敬,这里还有一桩事等查明。如若她无辜,也就罢了。如若她不无辜,是否赶出去,或者打死。”

江妈妈听见打死二字,紧蹙眉头,“霍府不是国公府,没有打死奴婢的做法。”

“我来了,不就有了。”

沈映雪对春荷道,“给江妈妈搬个座。”

春荷在一旁圆桌边拿了个矮凳过来,放在江妈妈身边,“妈妈,坐。”

江妈妈看了一眼膝盖高的矮凳,又看了一眼坐在红木凳上的霍行宴。

她是方氏身边的妈妈,论身份虽然不如霍行宴。

但论地位,也不该被沈映雪如此对待。

毕竟霍行宴不过只是一个被方氏打压的庶子罢了。

沈映雪见江妈妈迟迟不落座,还偷瞄了霍行宴几眼。

她装作不知,问道,“怎么?妈妈是觉得站着好?”

到底,江妈妈在沈映雪的注视下,坐下了。

她坐着端正,似乎想从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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