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越来越多,把谢行歌吓坏了。
她差点没有直接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再吐,好在公孙翌已经推门进来。
“怎么回事,大骗子,你快来看看,不是说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会吐血?”谢行歌将沈澈扶着躺下,看着他苍白的面容,虽然算不得真正的夫妻,可相处了这么久,也是有感情的。
她只希望他能够健康长寿,好好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就算她走了,他也可以拥有幸福的人生。
公孙翌也是一脸愁容,连谢行歌情急之下,又叫他大骗子的事情都抛诸脑后。
老僧更是寸步不离,巴巴地看着他把脉的手,又看看沈澈,又看回他变幻莫测的脸。
沈澈脸上血色退尽,眉头紧锁,右手摊在公孙翌指下,左手捂着胸口,十分痛苦的模样。
“不该啊。”公孙翌拧眉,似乎十分不解。
谢行歌以为出大事了,心里咯噔,虽然知道不应该,但还是忍不住问:“如何,是什么情况,可还有救?”
公孙翌,又换了只手,继续把脉,依旧是那愁眉不展的模样,嘀咕:“不应该啊,不应该是今天,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他了?”
目光转向谢行歌。
难道是和离的事情?谢行歌不是十分确定。
但这事也不好开口对外人道,便闭嘴不言,将头侧过一边。
他又问谢护卫,谢护卫看了谢行歌一眼,挠头说:“不清楚。”
老僧更不可能清楚了,因为公孙翌直接将他忽略了。
“难道是盈盈姑娘的事情?”谢护卫忽然说。
原本沈澈将盈盈姑娘送到了夫人赵静婉的院子里,可不知道为何,夫人又将人送了回来。
“哪个盈盈姑娘?”
谢行歌从来不知道沈澈身边还有个什么姑娘,但这个名字,很是耳熟。
谢护卫解释了下。
谢行歌没说话,觉得胸口闷闷的,忽然心里不怎么为沈澈担忧了,甚至不愿意留在这屋里。
说走就走。
可就在谢行歌开门又关门之后,床上的人,幽幽转醒,睁开了眼。
“我就说了,世子常年缠绵病榻,又思虑过重,又邪气郁结于胸,吐出来该即刻舒服些才是,怎么会昏迷不醒呢。”
公孙翌看着门口,一脸了然。
“怎么,被她刺激了?否则,我这方子,你该吃三日才能吐出这瘀血才是。”他戏谑道。
沈澈也没否认:“让先生见笑了。”
老僧一脸茫然,其他两个抿嘴笑。
既然淤血已经吐出来,公孙翌便要改方子,他出去开药方,老僧跟在屁股后面。
公孙翌转头踹了一脚,后者还是乐呵呵:“师傅可别折了腰。”
“滚。”
屋子里,只剩下谢护卫守在床边,他扶沈澈起来,给他倒了杯茶。
沈澈接过喝尽,到底有些有气无力,交代:“这件事,不要让夫人知道,包括我病的事情,也跟两位先生交代一下。”
谏言、和离书的事情,谢护卫一直都知道,他也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定然是想着称病来拖住夫人。
方才,会突然吐血,估摸着就是夫人提起了和离书的事情,一时情急。
他点头,又问:“那长公主和夫人那边问起的话?”
沈澈想了一下,说:“这个我来应付。”
说完又满足地躺下了。
谢护卫看着自家主人的神色,有些裂开,这还是那个果断的世子的吗?还是那个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心里只有设计图的世子吗?
自从上次听到少夫人提起和离之事,他已经多久没摸过书,没有碰过设计图了,成日里望着少夫人院子的方向唉声叹气。
像块望妻石。
他觉得公孙翌说得不全对,世子会吐出瘀血,除了今日特别着急外,还要加上今日特别郁结的缘故。
“可是主子,这种装病的方式,能瞒得了几天呢?”谢护卫一针见血。
这颗针显然又扎在了沈澈的身上,他脸色变了变,沉思起来。
“澈儿,你怎么样了?”
是长公主的声音。
后面还跟着夫人赵静婉。
俩人脸色吓得惨白,见到沈澈无大碍,才放下心来。
长公主坐在沈澈的床边,夫人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分别都紧紧盯着他。
“怎会突然吐血?”
长公主上上下下查看他的身子,生怕他再有一点闪失。
“无碍,先生说,是瘀血,吐出来好得更快些。”沈澈笑说。
在公孙翌的调理下,沈澈的脸颊都有些血色,也长了些肉,看着更加明艳和气些,少些几分先前那股美艳疏离感。
“那就好。”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