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重新审查了常青楼,带走了几个人。
当晚,他在国公府歇着,没有来找谢行歌,而是派了个人来传了个口信,问她想要什么。
谢行歌说她只想要他帮着保护一个人。
当天上午,沈云飞便派了锦衣卫着便装,守在药铺不远处。
沈云飞行事缜密,沈天放虽然知道事情有了进展对他不利,却不知道沈云飞究竟怎么从哪里来的线索。
他以为是唐姑娘泄露。
交给苏柔柔的胭脂,确实是改良过的,祛除了香味,加强了效果。
还是第一次用,只有苏柔柔和唐姑娘知道。
上次,沈天放只是审问,这次他直接抓人,显然是有了证据。
沈天放不是仁慈的人。
当晚,就将人折磨了一通。
没人知道,常青楼是沈天放的产业,里面涉及他许多秘密,一直都小心翼翼。
没想到,因为一个苏柔柔,竟然让沈云飞盘查到了他头上。
害他不得不断臂求生,销毁证据,将常青楼牺牲,让沈云飞给封了。
日进斗金的产业,就这么毁了,因为这小小的催情药。
让沈天放怎么不气。
若不是他反应快,沈云飞此刻已经查到他身上了。
这点,倒是要感激沈君泽,若非他用娟儿框他,他也不会早早带人来常青楼,就不会有足够的时间清理。
只有常青楼才有的胭脂,为何会到苏柔柔手里?
他查过,不是沈君泽干的。
那到底是谁?
“她招了?”沈天放问陆千。
陆千面有愧色:“唐姑娘嘴硬得很,死也不说。”
“那就继续伺候。”他面上平平淡淡,好像被关起来的人,是个跟他毫无瓜葛的人一般,没有一丝怜悯。
又问:“冯瑞还没找到吗?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一群饭桶!”
最后,沈天放还是亲自来到了牢里,蹲在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唐姑娘身旁,轻轻撩开她额前一抹沾满了血迹泥沙的碎发。
“唐儿,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便放你出去,找人给你医治。”他用最温柔的嗓音蛊惑她。
姑娘动了一下。
“唐儿,你知道的,众多女子中,我最疼你。告诉我,他是谁?”
“你忘了你弟弟了?他还生着病呢。”
唐姑娘终于抬头,留下两行清泪,用沙哑的嗓子,求他:“我真的,不知道。”
“唐儿,你这就不乖了。”沈天放起身吩咐,“将唐二带来。”
唐姑娘赶紧抓住沈天放的衣摆,摇头祈求:“不要,不要。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沈天放蹲下来,握住她脏兮兮的手,放到鼻子下闻闻。
唐姑娘目露缱绻,说道:“那天,我脸上起了疹子,怕被公子嫌弃,就让人去街上找了个大夫,让他给我开了个方子。之后,进屋,发现东西被人翻过。”
她低头,声音更小了些,“胭脂,少,少了一盒。”
“那大夫是谁?”
“不认识,只知道他自称公孙先生的弟子,在街上,卖生子药方。”
沈天放丢开她的手,果断起身,脸上的温柔已经不见,换上的是恼怒、嫌弃、绝情。
他拿帕子擦手,对手下人示意。
走出了牢房。
走到了隔壁屋子,是一间柴房,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在角落里有一张凳子。
上面绑着一个人。
“苏二姑娘,可想好?愿意说了?”
沈云飞带人去常春楼后,沈天放意识到不对劲,直接让陆千盯着苏柔柔,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那天晚上,苏柔柔在家里闹到半夜,说不愿意嫁给齐舒翰,除了三皇子谁都不嫁,还发疯要苏尧光进宫请旨赐婚,将她赐婚给三皇子。
当晚,她的精神状态便有些不对劲。
第二天早上,直接偷偷躲过丫鬟,独自出门,刚好让陆千给绑了来。
沈天放想要从她嘴里榨出,药物的事情,是不是她泄露出去,给沈云飞知道的。
他知道,中秋也,苏柔柔派人去皇宫偷偷找过沈云飞。
可苏柔柔开始说不知道,之后又说是苏青青泄露。
沈天放知道这两姐妹的矛盾,自然是不信。
便将她关着,让她再想想清楚。
审问完唐姑娘,沈天放就又过来了。
苏柔柔还是一口咬定:“是苏青青,就是她。她还给我下了药,不信你找大夫还给我看看。”
“是吗?”
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就是神仙也检查不出来,苏柔柔那晚到底中的哪种毒。
“是,她给我下毒,让人让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