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谢护卫眼里竟然还有隐隐的期待,仿佛在说,欢迎不客气。
“世子在里面?”她问。
谢护卫点头。
谢行歌没动手,转身走了。
沈澈在里面,就算动手,她也进不去这道门。她可以揍谢护卫,总不能连着沈澈也一块儿揍吧。
亥时末,沈澈书房的灯还是亮的。
谢护卫依旧守在门口。
这回,谢行歌什么都没说,让小厮去给长公主传话。
很快,长公主那边便派人来了,将沈澈从书房里唤出来。
长公主还派人给了谢行歌送了块令牌,让她监督沈澈,不能熬夜,注意身子。
得了长公主令牌,府里便没人敢拦着她,她终于在某一个晚膳后,大摇大摆迈进了他的书房,想看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打开门时,沈澈来不及收拾铺开的图纸,将谢行歌震惊得五体投地。
“夫君还挺有才华。”这是谢行歌见到那些图纸,说的第一句话。
而深澈的第一句话却是:“出去!”
出去,那是不可能出去的。
“时辰到了,夫君该休息了。从今日起,夫君每日只能画两个时辰,其实时间都要用来休息。”
他怒了:“谁准你管我的事!”
谢行歌笑呵呵地亮出令牌,冲他挑了挑眉,得意洋洋。
沈澈的脸彻底黑了,却又无可奈何。
翌日,辰时初。
谢行歌提着食盒过来,接过沈澈手里的白粥,放在一边,拿出一碗燕窝粥来,放在他面前。
“夫君喝这个,”她又亮出令牌,“奶奶说的。”
沈澈皱着眉头,端起燕窝,喝了一口,停下了。
“刘嬷嬷没跟你说过吗,我不喜甜食。”他挑食的样子,噘着嘴,活像个傲娇的小公主。
谢行歌面色不改,将碗重新放到他手里,“说过,不过燕窝只能做成甜的,咸的话也太奇怪了,你先将就喝。”
谢行歌心想:“明明方才眉头舒展了,是很喜欢的样子,竟还要老成的装不喜欢。哼,我又不会笑话你。”
午时中,她又提着食盒过来,将里面的菜一一端出来,摆好。
虽然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也不全是素菜。
长公主的令牌真是好用啊,所有地方都畅通无阻,想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人阻拦。
这是厨房做的,清蒸鲈鱼、香葱鸡蛋、溜藕片、炒丝瓜、清蒸鸡和药膳汤。
“都是对夫君身子好的,吃吧。”
沈澈噘着嘴,一脸无奈,却也只能拿起筷子。但他基本都在吃藕片和丝瓜。
谢行歌将这两个菜拿开。
“你又干什么?”他不满,十分不满,脸上写满了抗拒。
“不干什么,夫君不能挑食偏食,哪样都要吃一点。”谢行歌微笑着说,温柔贤惠的模样。
她亲自给他布菜,他眉头皱成小山,也还是慢慢吃了。
刚好转,也不宜吃太多,待差不多了,便叫人过来收拾。
“不是用过午膳了,你怎么不走?”他看着谢行歌,眼里尽是嫌弃。
“走,现在就走。夫君,一起走走?”
“什么意思?”
她拉着他出来散步,他断然拒绝。
她威胁:“夫君知道的,谢护卫都打不过我,夫君还是认清点形势好。”
“你,你,粗鲁!”沈澈气得脸红脖子粗。
可谢行歌不理他。
在阿贵找到神医前,她要好好看着他。
就这样,一日三餐,都由谢行歌安排,作息时间,也由她严格监督。
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她随便他做什么,其他时间,都由她支配。
终于,沈澈爆发了。
晚膳时,他去了王灵欣房里。
王灵欣激动得好久说不出话,沈澈从未来过她这儿。
他去了妾室屋里,谢行歌总不好追过去,只得作罢。
陈嬷嬷刚好从田庄回来,听说了这个事,有些担忧,“世子和小姐都还没圆房,就去了妾室屋里,这那个,世子的身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谢行歌心里也闷闷的,晚上也早早睡下了。
他能有什么事?
这几日,给他补了这么多,精神头都好了不少,只要他不过分,应当没事。
只是,她不爽。
自己一心为了他的身子,他倒好,避她如蛇蝎,宁可去妾室房内。
谢行歌在床上翻滚了好久才堪堪睡去。
“小姐,小姐,该起了。”春桃在叫谢行歌,后者睡得正香,不想起。
那几日,为了伺候沈澈吃早饭,她夜夜都没睡好,今天好不容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