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都已经下来好几日,安国公府也不见动静,会不会长公主这次已然放弃抵抗了?难不成这苏大姑娘是有何特别之处?”
“不可能。她那个草包,连齐公子都不要,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大伙儿想想看,长公主是没动静没错,但圣旨下来这么久,你见过安国公府送聘礼过去了吗?就算是圣旨,那不也得三媒六聘的。”
人群中,有一个声音极为不合群,“我怎么觉得,圣上这次是认真的。”
但很快被淹没。
“连聘礼都不给,可见这婚事,不可靠。说不定长公主已经进宫了,只不过圣上颜面被扫了好几次,如今正拉不下脸罢了。来,给我下一注,买这婚事,成不了!”
“来,给我也来一注。”
“我也要一注。”
……
买她成功的寥寥无几,可以看出,大家对这件事,都是多么不看好。
气得夏荷拿了银子,去买了谢行歌胜。谢行歌摇摇头,觉得夏荷很无聊,这种事,又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何必庸人自扰。
“押了多少?”她问。
“三十两。”夏荷闷闷答话。
“才三十两!”谢行歌虽说不在意,可也觉得不能输了气势,“把这些拿去,全押上。”
夏荷愣了一下后,便高高兴兴复进去加码。
三皇子夏承初望着对面的赌场,看着一个小丫头进进出出,他认出那是苏府的人。便问沈君泽:“你要不要去押点?”
沈君泽冷着脸:“无聊。”
夏承初笑得妖艳,嘀咕道:“有钱不赚王八蛋。”
他叫来小厮,小声交代了事情,那小厮得令退下。
谢行歌是去城北,经过赌场,才知道有人在这开局。
上次发现大梁断了的事情,她怀疑是那冯瑞搞的鬼,请了捕快来查案,又叫了专业人士去检测大梁断了的原因。
那捕快办事效率不错,让人来回话,说结合大梁断裂的检测结果来看,就是房屋疏于维护,老化导致的。
意思是,这责任不在别人,在于谢行歌自己,是她这个店铺主人没有及时找人对房屋进行检修。
张嬷嬷气极:“胡说八道。那几间铺子,和旁边的铺子是一起建造的,每年都有正常检修,怎么就老化到断梁了。旁边的铺子却好好的,没道理的事,定是那冯瑞搞的鬼。”
谢行歌没说话,任由他们三个吵嚷嚷,说要找冯瑞说理。
“我们有证据吗?”谢行歌问。
三个人哑口无言,纷纷嘟着嘴不说话了。
没有证据。
虽然明知道事情不对劲,但是没有证据。
找来的捕快,说不定已经被人家收买了。
“走,去看看。没证据,咱就找证据。”
一行四人,王真赶马车,才又来到了城北商业街上。
这回,那冯瑞对她尊敬了些,但不多。
他依旧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让人看不清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大姑娘找冯某,不知所为何事?若是关于房梁的事,那冯某只能深表遗憾,可就帮不上忙了。”
谢行歌这次没有扮作谢青,左右最后都要她来拿主意,干脆就这么来了。这冯瑞敷的态度很敷衍,谢行歌心里跟明净似的,搞不好,他已经在赌场里下注,赌她进不了安国公府的大门。
大家都知道,安国公府不好进,就算是圣旨下来了,也不见得便能嫁进去。
而冯瑞,已然是安国公府的人,着实没有必要讨好她这个不一定进得来门,或者说是压根进不了门的人。
因此,谢行歌也不在意。
与谢行歌一同来的,有那检测房梁的建筑师,他是工部一名干事,叫林世才。另外两个,是负责调查案情的捕快。
那林世才软软糯糯的模样,胆子很小,战战兢兢站在捕快旁边,低着头,尽量缩小存在感。
两名捕快倒是不客气,一进门,便在右边靠外的两张凳子上,大大方方坐下了。
一高一瘦的两名捕快,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矮个子一脸不屑,显然是老油条了,另一个老老实实,端端正正,目视前方,倒是有几分正气。
冯瑞坐在首座。
谢行歌就在左边第一个座位上坐下。
端起茶,抿了一口,说:“两位捕快大哥,调查结果,麻烦给冯管事看一下。”
虽然知道冯瑞早已经看过,但谢行歌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朝那矮个子捕快使眼色。
那矮个人又朝着高个子使眼色,高个子认认真真将装着审查结果的信封递交给了冯瑞。
冯瑞没看,推辞道:“苏姑娘说笑了,冯某也不管这事,这结果,某就不必看了,既然是官爷们负责调查,自有相关部门负责审查。”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