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哗啦。
“小姐,您终于想起我了。”夏荷说。
“夫人在天有灵,小姐终于长大了,终于看清了那些人的面目。”张嬷嬷在母亲牌位前上香。
谢行歌将库房钥匙重新交给张嬷嬷,让她先清点财务。
张嬷嬷又一阵喜极而泣,不停喃喃:“小姐终于长大了。”
春桃话不多,又安静,不像夏荷性子直爽,脾气火爆说话大声。因此,她一直留在原身身边。
此时,春桃也是眼泪汪汪,觉得自家小姐终于醒悟。
严淑慧的屋内,母女俩正在看信。
“柔柔,怎么回事,信上没提到提亲的事。”严淑慧隐隐有些担忧。
那齐舒翰和苏柔柔自打三年前,便好上了,将做的都做了,曾信誓旦旦:“只要退婚,我定会第一时间向柔儿妹妹提亲。”
苏柔柔脸色也不太好看,不过很快,她又开怀,一脸娇羞缱绻:“我想信舒翰哥哥,他定不会负我。”
继而又换上恶毒表情,狠狠说:“都怪苏青青那个贱人,巴着舒翰哥哥这么久。”
被点到名的谢行歌,此时正往严淑慧的院子里来。
张嬷嬷清点过孟芷瑶留下来的嫁妆,一共三十六箱,如今只剩下三箱不到。除去下人手脚不干净拿去一些,绝大部分,都在严淑慧和苏柔柔这里。
门口时,丫鬟拦住谢行歌,“夫人身子不适,大小姐若有要事,奴婢可代为转告。”
谢行歌直说:“这事,你转告不了。既然母亲身子不适,做女儿的更当探望,伺候汤药才是。”
丫鬟拦不住,朝旁边人使眼色。
另一个丫鬟匆匆小跑进内室。
不一会儿,严淑慧黑着脸出来,在首座端坐,将茶碗重重放下,不悦道:“青青,你如今越发没规矩了,到底何事这么急?”
谢行歌笑嘻嘻行了个礼:“母亲勿怪,青青自然是有要事,想要和母亲、妹妹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