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陆尘他虽然是恶人,但他对我非常好。
他不像你,他会顾及身边人的感受,所有恶行,也都是为了让陆家更好。
也是在那里,我才知道,人只有为恶才不会被欺负,才能保护好在意的人。
为此,他无所顾忌,从来不会身不由己…”
呃~
萧南索终于面露愧色。
此刻他才明白,无论理由如何,他受到怎样的不公正都无所谓,但让萧灵语跟着受委屈,太不应该了。
“父亲,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终于有了归宿。
在这里,我不会受委屈的。
他不但能保护我,还非常开明,甚至都不会用女诫来限制我们。
他说,那是他家乡的传统,那里讲究男女平等。
女人不但可以舞枪弄棒,也可以上阵杀敌。
所有行业,女人皆可为,而男人,始终不如女人,因为他们不会生孩子…”
萧灵语的眼中充满了向往,随即看向萧南索,毫不客气地道。
“父亲,他真的很强,而且他对我很好,并没有欺负我。
而且,即使他欺负我,你也没办法讨回公道。
你知道吗,你所倚仗的骑兵,在他眼前,什么也不是。
他只要拿出几卷铁丝,钉在地上,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机动性,冲撞力,骑兵阵法…这些都将不复存在,甚至速度越快,士兵就会死的越惨…”
萧南索面露骇然,他满脸不可置信。
骑兵是这个世界公认的最强战力,他一生都钻研其中。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骑兵将毫无用处,他怎么能信?
萧灵语却是讥笑一声。
“父亲,我不是危言耸听,您身居域外,并不知道。
在中州府外,陆尘率军迎击联军,其中蛮军十万铁骑,便都是葬送于此。
那场战争中,陆尘没耗费一兵一卒,他甚至让骑兵去做了民夫。
他只靠着工兵布置铁丝,便将十万蛮军全部绞杀。
甚至,连那武威天王都被俘虏…”
萧南索的思想在受到巨大的冲击。
武威天王亲率十万蛮军精锐,他都要避其锋芒,不敢直面其缨。
就这么简单,被全灭了?
这样的结果,世界观受不了啊。
这就是在告诉他,半生的研究都废了,军圣之名也将是昨日黄花。
可这还没完,铁丝只是其中一项而已。
“父亲,不只是铁丝颠覆骑兵,陆尘他还自创了一套游击战法。
就是这套战法,三千陆家军追着二十万大军跑,追到上京城时,硬生生绞杀了五万之数。
而且在中州,还有很多你想也不敢想的事。
比如那战车,不用骡马,只要燃烧些黑金,便可横扫战场。
还有神雷术,您知道它有多少个种类吗?
可扔可燃可埋可踩踏,如此多种类搭配,战场上有谁能敌。
还有更不可思议的。
陆尘他发明了一种神雷枪,只要扣动扳机,千米内便可取上将首级。
这样的神器,弓箭这种利器在它面前一文不值…”
这来自时代的碾压,哪怕萧南索一代军圣,也无法承受。
他知道,亲生女儿绝不会骗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想到那些匪夷所思的武器,他就不寒而栗。
甚至呼吸变得紧促,也仍旧喘不过气。
终于,萧灵语不再细说,转而温言劝慰道。
“所以,父亲您和陆尘聊天时,千万不要再说为我做主的话。
而且,你也尽量不要惹他生气,他脾气不好,没有得到他的认可的人,他从来不会客气…”
看着女儿出了营帐,萧南索终于长舒一口气。
胡乱擦了额头的冷汗,仔细思索这一阵数落后,他不由苦笑。
陆尘的很多事他都听过,而且亲眼见过陆尘的本事,他自然知道其中差距。
就在刚才,要不是有陆尘的告诫,他们这一万骑也将和勾丽人一样,现在都熟了啊。
所以他是真没想拿陆尘怎么样!
可父亲是女儿的天,他就是说几句狠话,刷些存在感,这都不行吗?
果真是女生向外,胳膊肘全拐到陆尘那里了。
只是他疑惑的是,陆尘真的狠辣如斯,但凡看不惯的人,就不客气?
又是怎么个不客气的方法,难道会对他这个岳丈下杀手吗?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陆尘已经在不客气。
让他不客气的人,正是萧南索口中的三伯。
原因便是,针对陆尘漠视的的行径,老者耿耿于怀,找到了陆尘。
倚老卖老的人,陆尘才不会惯着,当仁不让地与其对视。
老者见陆尘毫不相让,当下傲然道。
“老夫名李右昌,庙堂号正天居士,江湖人称渡世散人,天下读书人都尊称一句先生...”
李右昌说着瞄了一眼陆尘。
在他看来,这些身份一出,必定能将这小辈震慑当场。
不说纳头便拜,怎么也要拱手行礼,尊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