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千万人而吾往,纵百死亦无悔矣!
正隆此刻没有一丝中二气质,他一脸傲然,藐视地看着城内的所有人。
王成道和魏忠义都看傻了,两人没想到正隆还能爆发如此王霸之气。
可对面的人却并不这么看。
花妃的脸被气的涨红。
渣男跑了,还死不悔改,撞了南墙都不回头,这是对她的极大否定。
玉蓉则失望到了极致。
面对正隆那倔强的小眼神,她知道,这又是和以往一样,适得其反。
从小到大,这眼神她见过太多次,每次都不让她省心。
小时候有顺景帝镇着还好,可顺景帝走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就朝堂上的那些荒唐事,差点都把她气噶了。
可自己的孩子,除了想方设法地劝诫,还能做什么?
本来这就够苦了,可自从出了个陆尘后,便是真正的死去活来,活了又死。
硬生生地整成了生不如死...
如今这个更狠,都已经明牌了,还信陆尘的花言巧语。
就为个没有任何胜算的救援,连命都不要地忤逆她,当真是鬼迷心窍!
摊上这么个作死的儿子,是宿命吗?
玉蓉已经在自我怀疑,并把这不合理归咎到了玄学层面。
“冥顽不灵!”
刘元甫在一旁气的跺脚,嘴里更是恨声嘀咕着。
“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就不能为太后和大臣们想一下?
哪怕你不是皇帝,朝廷也还能运转,徐徐图之不行吗…”
当然,这只是他的一个想法。
真实情况是,整个刘家都被安排前往勾丽大营了,一同的还有朝廷的大小官员。
只要正隆去了勾丽,藩属国的事便成了。
正隆虽然惨了点,可朝廷不是还没散吗!
为勾丽办事也为人不耻,但至少人还在,还是锦衣玉食的官员。
只要等到时机得当,也不是没有推翻勾丽的可能。
只是时机什么时候到,又要如何谋划,有多少成功率,还有待考究…
不过到底还是想当然了,正隆这宁死也要站在对立面的做派,一切都是徒劳。
如此一来,百官的待遇一落千丈,若是勾丽人迁怒,或许会杀很多人…
如他所想,此刻的花妃终于怒了,她开始摊牌。
“正隆,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那尘王手段通神,难道还算不出你的劫难?
他若是真想着你,早就亲自来了上京。
只要施展那神雷术,顷刻间便能救你出去。
可现在呢,你在乱军中挣扎求存,百余蛮军就差点要了你的命,他人在哪?
醒醒吧,现在你只有千余残兵,还是两军夹击,只要我一声令下,便能活捉你。
到那时可没有藩王的头衔。
本郡主会先把你打入冷宫,让你吃不饱,穿不暖,享受下贫苦凄凉的滋味…”
狠辣!
被仇人贴脸开大,正隆好胜心大起,涨红着脸问王成道。
“王阁老,你看那臭婆娘的嘴脸,他竟然如此鄙视朕,朕忍不了了!
快把陆兄弟后手全使出来,一个也不要就留,朕要狠狠打她的脸,让她知道惹了朕的下场…”
正隆咬牙切齿,可看到王成道四处乱瞟的眼睛,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卧槽,老王你正经点,看着朕的眼睛,这是个相当严肃的问题。”
眼见王成道那老脸都红了,正隆慌了。
“我尼玛,老王你啥意思,你刚刚都说了,只要出了城便万事无忧啊。
难道你在欺君吗?”
王成道终于抬起头,却是翻了个白眼。
“臣还说让你别回头呢,可您听了吗?”
显然,他对正隆欺君的名头很不爽。
虽然是真的,但他可是好心。
怼了一句,见正隆脸色涨红,他才正色起来。
“皇上,此事尘王他早有预料,您完全不用担心。
那花妃说的好听,可现场为何只有她一介女流主持大局,那勾丽大将金泽凯呢?
你再看那城门里的勾丽兵,不但少,为何还不敢出城?
那是因为正忙着和蛮军激战呢!
蛮军勇武,他们应接不暇,不可能分兵来追的。
您也不用担心西番军,说是五万大军,却连个影子都不见。
还不是勾丽国贪心,为了能活捉您独吞大乾,压根就没告诉西番军实情。
所以那女人根本就是瞎忽悠,用的是攻心之策…”
说的似乎很有道理,让正隆都有些狐疑起来。
可对面的花妃已经在冷笑。
“正隆,你以为有蛮军纠缠,我们无法分兵追击吗?
那就给你看着我勾丽铁骑!”
没容正隆答话,花妃身后便出现一支骑兵,浩浩荡荡向着城门而来。
就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声势,便知道不下数千人。
好家伙,正隆不由张大嘴。
他都把这支骑兵给忘了。
这些人在城内对战蛮军很鸡肋,可围堵追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