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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屹骁捏紧了拳头,神色阴郁到了极致。
回想起江云杪刚才说的话,她就说了寥寥几句话,却字字都暗含警告。
夜幕中的道路漫长而又黑暗,仿佛没有尽头。
恍惚间,他有了一种错觉,这无尽的黑暗像是全部朝他席卷而来,一点点将他笼罩其中,仿佛要把他的骄傲和骨气一寸寸地捻灭。
以前,江云杪会为他破除万难,横扫障碍。
可现在,她会亲手给他制造困难。
她就真的不念一丝旧情吗?
其实他打电话也并非只为了要一个答案,他内心深处跳跃着一丝浅浅的盼望,或许江云杪能记得他的生日,为他送上一句生日祝福。
然而现实总是啪啪打脸。
她似乎根本不记得他的生日,甚至都不屑跟他多说一句。
他嘴角染上了一抹自嘲,很好,江云杪!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能把屹江山做上市,我一样能把段氏抢到手。
一个绝妙的主意在他脑子里生成,他志在必得地扬起眉眼,忽地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江云杪这一晚睡得并不好,乐乐夜醒了两次,将她的睡眠彻底打乱。
好在早上的时候,乐乐脸上的湿疹终于退下去了,小脸蛋又恢复了白嫩细腻,她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她在厨房做早餐时,刚好看到陆从知跑步回来。
两人隔着窗户和铁栅栏,不期然地对上了视线。
只见他穿着一身运动套装,身姿挺拔。清晨的日光分外柔和,浅浅地铺陈在他身上,映得他五官立体分明,此刻的他倒是少年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