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滔滔不绝的从各个角度,反复论证了蔡玉华的心理和对策,都得出相同的结论。
红梅彻底服了,完全无法反驳。
余生已经起身,笑眯眯地说:“待会你们先吃饭,不要管我,我进主卧室睡觉了,记住,那是燕妮的领地,任何人不准侵犯,不管有人没人都不准进,否则把脚趾盖掰下来!”
两女一哆嗦,表情怯怯如松鼠,仿佛已经被掰了,疼的眼中水光荡漾,很委屈。
等余生走了,两女仿佛弹簧一般,立刻恢复了强悍,对望了一眼。
她们很好奇,知道余生肯定是去找蔡玉华了,可他怎么从主卧室走?
交换意见之后,达成的共识是,他需要化妆,所以进主卧室,然后再悄然溜走,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这个时候,她们当然不能瞪大眼睛,必须像南极那群傻子一样乖。
余生打开衣帽间,这里都是衣服。
大佬就是大佬,穿过用过的都不要了,也不值得带出国,还不够油钱。
余生找出一件夹克,很肥大,很好。
他就是要改变体型。
十分钟之后。
戴着康福面具的余生,挺着个大肚子,隐身出了四合院。
他住的这片区域,最难搞的就是摄像头,没有死角。
如果他挤地铁、公交,在荣华大厦附近下车,就是一个巨大的破绽,只要锁定身高相同的人,挨个溯源,看看谁从四合院附近站点出发,他就暴露了,即便体型和容貌对不上,那也暴露了。
最完美的是走着去,可惜太远了。
等他到了,估计晚饭都吃完了,就剩王八汤了。
所以,他别无选择,必须找一个远离四合院的,合理的,人山人海的地方走出来坐出租车。
这就费了他不少工夫。
终于,他从那个着名的大型商场的厕所现身,然后随着人流走出商场,上了最破的出租车。
当然不能说去荣华大厦,而是报了另一个大型商场的名字,就在荣华大厦不远。
几番周折,余生终于赶到荣华大厦,正好看见一辆兰博基尼开到门口停下。
一个青年跳下车,匆匆走向大门。
门口警卫恭敬地道:“魏少,请跟我来。”
魏连城点点头,跟着警卫穿过大堂,进了专用电梯,警卫刷卡之后退出。
电梯载着魏连城,直接上了四十二层。
会客大厅之中,七个人谈笑正欢,魏天虹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看见了魏连城。
“你既然叫我来,还叫他干什么?”魏天虹瞪着蔡玉华说。
“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好朋友,你觉得吃亏可以先回去,一家有一个就够。”
蔡玉华早知道魏天虹奸诈,很可能不会参与,所以叫了魏连城。
既然知道了,谁家也别想置身事外,都捆绑在一起。
出了事谁家也不能不管,到那时候,燕家算个屁,弹指灰飞烟灭,真相是胜利者说了算,失败者有罪。
魏天虹心中不屑,顺势起身,直接就走。
但在经过魏连城身边的时候,严厉警告了一声:“不准参与!”
脚步都没停,就飞快的离开了。
在她看来,这些人没有一个能成事的,蔡玉华把各家的纨绔都召集齐了,有本事的一个都叫不来,比如杨士杰,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魏连城却不以为然,都是出来混的,要的就是脸面,哪能怂?
他大大咧咧的坐下,“不就是余生吗,用得着这么大场面?太丢人了吧。”
蔡玉华险些说你行你上,但好歹又咽了回去,一个都不能少啊,他笑说:“想想燕家,我们这是给燕家面子,余生算个屁。”
其他几人可没有魏连城的地位,他们唯蔡玉华马首是瞻,立刻跟着骂余生,而且恶毒无比。
余生就纳闷了,这特么都谁啊?
有这么大仇吗?
还需要刨我祖坟吗?
直到众人历数余生的所有罪状,他这才完全对上号。
叫的最凶的五个人,和蔡玉华、魏连城不在一个层次。
长的最英俊的那个,是杨士杰的妹夫,来自门头沟的马玉金,几乎是边缘人物。
皮肤白的像奶油的那个,是赵福文的儿子,赵长吉。
要刨祖坟那个,是孙涛的公子孙显贵。
这里最能打的一个,是王家的王希鼎,唯一的硬核人物,带枪的,可惜家族已经残了,要不是王家和余生仇恨最深,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还有乔海涛的侄子乔万仓,他倒不是从平洲飞过来的,而是一直在京城做生意。
余生牢牢记住这七张面孔,蔡玉华、魏连城、孙显贵、赵长吉、马玉金、王希鼎、乔万仓。
重点是孙显贵,要刨祖坟。
余生感觉他比蔡玉华还讨厌,那张脸就像十九世纪没卖出去,二十世纪又砸在手里的赔钱货。
此时,蔡玉华开始总结发言:“综合余生的罪状,可以说足够枪毙一百次,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破坏了游戏规则,这是最大的恶。”
余生顿时惊奇了,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