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眼神,充满了怨念。
林雪竹只当没看见,神色坦然地等着上路。
六辆马车而已,她现在可是富可敌国的女人。
但凡对她客气点,好处她也不是不能给。
但若惹到她,呵呵……来日方长吧。
“走!”办事官失了这么大一个好处,正在心里暗暗盘算,等到了地方,得想办法,让当地的监事给这娘们派又苦又重的活。
他内心的活动,在刻薄的脸上一览无遗。
林雪竹视若无睹,对严大说:“现在我们到了北境,不比在路上,凡事要三思而行,千万别冲动。我强调过很多次,我们家,人最重要,其他东西丢了便丢了。严大叔,你记住我这句话。”
她这话是说给严大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刘奎只会跟他们短暂同行,而北境的官员,可能会伴随他们很长一段时间。
更何况,他们人生地不熟,凡事都要先摸清楚情况再做定夺。
若因为受不得别人一句激,就把自己搭进去,那才是得不偿失。
严大知道自己冲动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林雪竹道:“雪竹小姐,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林雪竹点到为止,又招来了胡家三兄弟。
说道:“之前我们讲好了,我们是结伴而行,到了北境,你们可以选择各过各的。所以,如果你们现在想走,我不会勉强你们。”
胡家三兄弟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雪竹小姐,你这是不要我们了吗?”胡一桶担忧地问。
林雪竹摇头,“我夫君的身份,在北境十分敏感。未来的日子,可能会比流放路上更艰难。如果你们不想卷进来,现在就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