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芝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将一切罪责都归于巫蛊宗指使上,想要从轻发落。
天元帝君却是冷哼一声,面色阴沉道:“那太子被废的时候,你为何要劝我杀了他?还说什么为解君忧,敢辞其劳,若是朕不忍心杀太子,你愿意帮朕行万难之事!”
“你这个皇兄当的好啊!好就好在,你忘了自己是太子的亲哥哥,好就好在你忘了他是当了几十年太子的储君,你这种利欲熏心,飞扬浮躁的蠢猪,也想当这个太子!”
陈允芝赶紧辩解道:“父皇,儿臣不是想当太子,圣人曰:社稷为重,君为轻,儿臣是为了祖宗的江山社稷,才会这么说的啊!”
天元帝君冷笑连连,威严的声音犹如几十个天雷在陈允芝的耳边炸响。
“呵呵,看看你那愚蠢的样子,还什么社稷为重君为轻,你不如干脆一刀把朕这个君弑了,你马上就可以登基,岂不是更方便!”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被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大皇子为了当皇帝如此残忍,竟然想要杀死废太子,真是狠毒到了极点啊。
就连八皇子一党都感到震撼,已经废掉的太子他们都不怎么关心,没想到大皇子竟然想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而且还敢直接跟皇帝说,简直是疯狂!
“来人,给朕将这个麻木不仁的蠢猪给绑起来,先关到宗人府大牢里去,等朕慢慢发落!”
天元帝君一句话,便将大皇子从太子选拔之中踢出去,将他贬为庶人。
灰头土脸的大皇子临走之前,狠狠瞪了一眼太子陈允仁,小声道:“太子,这次你赢了!但你不是赢在自己的本事,只是赢了你有一个好妹夫而已!”
“若是我能有先见之明,将妹妹嫁给李锋,今天的局面就不会是这样了!”
陈允仁只当没听见他说的话,低垂着眼睛,像是个木头一样站在一众皇子之间。
都还没有开始选,大皇子就被踢出局,对于皇子们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
大皇子身为长子,一直以来都是八爷党的头号对手,现在没有了大皇子,那他们的把握就更大了。
等大皇子被带走后,天元帝君才指着李锋的奏折对众人说道:
“李锋这个折子写的好!圣人云: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既然二皇子是被人陷害才带兵逼宫,他本身没有恶意,那就是无心为恶,自然没有罪责。”
“请父皇下念父子之情,施德化之教,外则以药石治其病,内则以圣德感其心,若能让太子病好身健,修心向善,则不仅仅是皇家之福,更是天下百姓之福!”
“锋儿不愧是浩然书院祭酒的师傅,书读的太好了!好就好在时刻不忘圣人的忠恕之道,能体谅别人的无心之失,好就好在时刻以江山社稷,百姓之福为重,而不像有些人,见风使舵,趋炎附势,想的不是江山社稷,而是自己的官位权势!”
说话间,天元帝君看向徐嵩,目光如炬的质问道:“徐阁老,这几百人一起联名上书保举八皇子的奏折,是谁在居中联络,暗中结党!”
徐嵩睁开混浊的眼睛,声音沙哑道:“居中联络百官,上达天听,本来就是内阁的职责,那么多人推举八皇子,也是众多大臣和内阁的公议,并不存在结党营私,陛下这话老臣不敢苟同!”
“你一个人就能代表所有大臣?”天元帝君冷笑起来,对李锋问道:“锋儿,你掌管六扇门,你觉得徐嵩有没有结党营私?”
这话直接就是挑明了,想要挑拨李锋跟内阁的关系,把锅甩给李锋来背。
李锋可不想跟满朝官员闹僵,虽然他不怕,但也不想多事。
当即就拱手笑道:“父皇,徐阁老和诸位大臣推举八皇子,都是出于对陛下的忠心,这一点无法指责,只不过他一时没有注意分寸,忘了君子不党的教训,若是臣等的推举不合圣意,请陛下指正,改过来就好。”
一听这话,徐嵩顿时激动起来,指着李锋说道:“李锋是奸臣,请皇上明察!”
天元帝君都被他逗笑了,呵呵一笑道:“呵呵,朕倒要听听你说一下,李锋怎么就是奸臣了?”
徐嵩一脸阴沉道:“既然他早就知道大皇子魇镇二皇子的事,为何不早早揭发出来,非要等到今天重新选太子了,才站出来以谋逆大罪废黜大皇子,震慑诸位皇子和百官,现在还故意为废太子开脱罪责,将过错推给皇上,反倒给自己留下一个刚正不阿的美名!”
“而且此人不忠不孝,逼着自己的父亲杀死后母,以及亲姐姐,还让其父亲日夜跪在他母亲的坟前忏悔,这件事人在京城尽皆知,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伪君子,实在是朝廷大患,大炎国最大的奸臣啊!”
“臣恳请陛下治李锋不忠不孝之罪,撤掉他的六扇门总管一职,另选贤者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一定不能让这种奸臣担任!”
内阁首辅终于动手了,所有官员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徐嵩居然敢在这个时候驳斥李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