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二位娘子也在收拾东西离去,此时他们已经换了一身装束,头戴兜帽,低着头,寻常人认不出他们来。
众人对于叶渡的议论,在人群中的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白娘子的表情淡然,没有任何波澜,好像是与自己无关一般。
反倒是青衣娘子,显然有些沾沾自喜,面泛春意。
白娘子看着阿妹的样子,忍不住摇头说道,“阿妹,你在想什么?”
青衣娘子连忙摇头,口是心非道,“阿姐,我什么都没想啊。”
白娘子低声骂道,“混账!你我姐妹情深,你想什么,我能看不出来?刚才爹爹是让你去感谢别人的搭救之恩,你一下子就想到了鱼肠剑,怕人家不收,还说是仿品,你可知道那剑有多珍贵?”
“我知道,可是人家救了我们的命。”
白娘子继续道,“送也就送了,姐姐不是恋物之人,姐姐是想告诉你,我之所以同意你这么做,就是不想让我们跟他产生太多的瓜葛。他是大乾的郡守,我们跟他不可能的。”
青衣娘子看着后面的爹爹,小声说道,“我感觉他很有男人味,是可以成大事的,反观教中的那群人,一个比一个自私,一个比一个无能,那些人早晚会害死我们,我要嫁给他。”
白衣娘子皱眉道,“我看不揍你一顿你是醒不过来了,你才见他一次,你知道他是何人,就要跟他谈婚论嫁。”
青衣娘子倔强道,“你不懂,这叫一见钟情。而且人家见到那些贫苦人,可是实打实的真心相救,不像是我们教会的那群香主、坛主,见到好处蜂拥而上,见到困难退避三舍,让人厌恶。”
说罢,快步走上前去,还高兴地唱起了婉转的情歌,大胆而奔放。
河南道和河北道的文化大致想通,歌词叶渡是可以听懂的,但是叶渡却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含义,毕竟说到底,这家伙是个钢铁一般的直男。
他和叶家军的将士一起离开了滑口镇,准备登船。
此次来滑口镇,收获不菲,不仅缴获了战马,还收获了两位忠义之士,绝对算得上是不虚此行。
他的心情,比离开阳古城的时候,要愉悦多了。
忽然,叶渡听到身后有人呼喊,“叶郡守,请留步。”
叶渡回头一看,就见两个大汉骑着快马朝自己奔驰而来。
叶渡凝神一看,只见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魁梧,一脸的凶煞之相,但偏偏穿着打扮华贵,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另外一个则是纯粹的武人打扮,表情多少沾点阴鸷。
叶渡停下身子,身边儿人第一时间紧张地用武器瞄准了他们,叶渡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紧张。
叶渡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他不理解,刚才自己在滑口镇的时候,为何这两人不出来见自己,等到自己要走的了,却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这到底是为何?
但二人俱是匹马而来,显然是没有什么恶意。
左边儿衣着华贵之人,远远地在马背上抱拳道,“请问这位可是叶郡守当面?”
叶渡看他行礼,感觉怪怪的,尤其是对方一本正经地叫自己郡守的样子,让叶渡很不习惯。
叶渡缓缓点头,表明自己便是叶渡,然后问道,“二位是”
拧巴大汉立刻说道,“鄙人黄大胆,江湖绰号黄河蛟。”
另外一个阴鸷汉子也说道,“鄙人许飞腾,江湖绰号飞天鳄。”
叶渡缓缓点头,他已经猜到了。
不过他疑惑的是,这两个人不是因为抢地盘的事情,已经闹到在滑口镇当街火拼了吗?
怎么如今又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
更令人奇怪的是,二人明明都有彪汉的武士,为何一个都没带着。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叶渡不动声色地说道,“二位孤身前来,可是为了生意。”
黄大胆爽朗地说道,“是,大人高见,明见万里。”
许飞腾说道,“郡守大人高见,让人敬佩,我二人前来,确实是为了生意,但又不全是为了生意。”
叶渡知道,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别看表面上称霸地方,实际上最为怕死。他们能不带手下,孤身前来,说明他们已经给足了自己面子。
黄大胆虽然表面粗鲁,但却是个心细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叶渡心中的疑虑,当下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最近弥勒教愈演愈烈,我们手底下的人,有不少做了叛徒,要做那信众,处理起来耽搁了些许时间,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拜见郡守,也未曾尽地主之谊,实在是失礼。”
“希望郡守大人赏脸,给我二人一个机会,到寒舍喝些酒水。”
叶渡沉思了片刻,颔首道,“自无不可,望二位别嫌弃叶某叨扰才是。”
这二人能够在混乱的滑口镇,闯下如此基业,证明二人能力不俗。
他们对周边儿的环境,自然也是比较熟悉。
刚好此地毗邻阳古城,要是能从中间获取一些有用的情报,甚至自己在此地依托于他们的关系,建立起前沿势力的话,无论是进攻东平郡,还是未来的三郡,都是有相当的好处的。
手头有一大堆内卫护卫,叶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