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安向石柱下达了命令:“石柱,速召南山千卫之众,各执兵器,分批隐秘进入京城。到达目的地后,将有人接应安排。”
石柱行了一礼,急速离开执行命令。等到四周无人,邓玉蝉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不安:“他们独自行动,真的没有问题吗?”
李安对邓玉蝉的忧虑表示理解,并用坚定的语调安抚她:“放心吧,此事我已谋划多时,众人皆是精选之士,熟练掌握了必要的技艺。毕竟如今能够留在身边的,皆是百里挑一的佳人。”
话音刚落,突有风尘仆仆之人急匆匆地走来。来人正是玉如意,一见李安,立即喜形于色:“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玉如意满身尘土,显然是急匆匆赶来,一心只想见到李安。李安见状,微笑着迎上前去,轻拂她额前的几缕散发:“怎的这般匆忙,弄得满身尘土?”
玉如意眨巴着大眼,调皮地回答:“听说大人回来,如意哪能不急忙赶来见一面?”
正当两人说笑间,李安突觉一股寒意袭来,回头一望,只见邓玉蝉神色冰冷,眼中似有怒意。李安心里一紧,意识到邓玉蝉可能误会了自己与玉如意的关系。
尴尬之中,李安赶紧转移话题:“如意,快去准备些好酒好菜,我回来已经饿了。”
玉如意应声而去:“大人稍安,一切已经备妥。”
李安笑着对众人说:“如意总是这么周到。我们进屋吧。”走过邓玉蝉时,李安试图用幽默缓解紧张的氛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未料却让邓玉蝉脸色更冷,耳尖微红。
李安察觉到邓玉蝉的反常,心中略感得意,笑着走进了房间,却留下邓玉蝉在原地气恼。
进屋后,李安向玉如意介绍邓玉蝉:“如意,这位是邓玉蝉姐姐,你多跟她学学。”
玉如意恭敬地向邓玉蝉行礼:“如意见过邓玉蝉姐姐。”邓玉蝉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尽管邓玉蝉保持着她的冷漠,李安知道她的性格,只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稍显温柔。周围的气氛虽然轻松,但邓玉蝉依旧是那样的高冷,只在李安偶尔投来关心的目光下,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在梁青云旁,邓玉蝉仍旧一副冷然之态,面无表情,如冰雕玉琢。但独与李安二人时,她方才略解颜容,流露出丝丝暖意。今日她虽仅轻应了一声,已是极为难得之举,足见对玉如意给予了不小的尊重。若非如此,她或许连言语都懒于交流。
玉如意却对邓玉蝉的冷漠毫不介意,面对高冷也自若如常。此时,李安轻启金口:“影,此乃玉如意,掌南山基地事,为吾之左右手。”李安的言下之意,颇有深意,却故作轻描淡写,只留下“影”字,令人捉摸不透。
邓玉蝉听此称呼,耳尖微红,桌下却是偷袭了李安一脚,心中明了是在责问此称呼之事。在众人面前,她不便发作,只得以此方式表达不悦。虽然脚步重了些,但力道控制得当,不过是一记轻警而已。
玉如意聪慧如她,隐约捕捉到了这一幕间的微妙氛围。尽管李安的称呼听似无意,却让她心生酸楚。女子的直觉尤为敏感,她能感受到从邓玉蝉身上散发出的难以言喻的气场。
虽然李安对她未曾明言过何事,她却早已在心中给李安预留了一个无人可替的位置。因此,即便知晓李安与其他人间或有微妙,她也仅是笑意盈盈地守在一旁。
转移尴尬,玉如意聪明地引出另一话题:“大人,关于火铳,如今已经出产了百余枝。”
李安一惊:“百枝?此事当真?”他对火铳的生产颇为了解,知其不易,原本预期每日仅一两枝尚且难得,如今听闻竟有百枝,难掩心中惊喜。
未待饭毕,李安即带着邓玉蝉走向工坊,欲一探究竟。此时此刻,他内心既是震惊亦是好奇,急欲了解这火铳生产的奥秘何在。
当李安步入工坊,眼前的场景令他震撼莫名。中央摆放着一台构造极为简陋的机床,其形貌几不堪入目,然而却蕴藏着惊人的工艺奇思。
此机床虽简陋,却设有类似钻头的装置,正通过人力驱动,绳索牵引之下旋转不已。随着操作者步伐的转动,钻头迅疾旋转,将一根根枪管迅速加工成型,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李安。他未曾想到,这些工匠竟能在短时间内,自发创造出这样原始而有效的机床。
见到李安来临,主工匠连忙停下手中作业,恭敬行礼。李安挥手示意,将那位老工匠叫至面前询问:“此机床是何人所创?用这等方法,又是如何想到的?”
老工匠面带微笑,向李安解释:“李大人,此乃您曾言之机床的初原模样。昔日大人言及,若有此机,则可大增生产效率。您亦简略提及了其原理,我们便以此为思路,试图实践。唯钻头制作颇费周章,需将之拧成麻花状,两角锋利。试之不料,竟奏效甚佳。大人,实不相瞒,有了此机,一个时辰便能完工一根枪管。”
李安此时方恍然,心中了然:原来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