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剑尖微颤,寒光直逼萧帝咽喉,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
萧帝神色凛然,他猛力一推金篱至安全地带,转身间,快速地从腰间抽出刀鞘中的长剑,已化作一道银色闪电,与沈容的剑锋激烈交击,金铁交鸣之声震耳欲聋。
火花四溅中,两人身形交错,步步紧逼,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不屈,金篱怔怔地望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却也无法上前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场宿命的对决。
沈容的剑意愈发凌厉,每一次挥剑都似要将天地撕裂。
他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倾注在这最后一击之中。
而萧帝,虽身处险境,却仍旧保持着帝王的威严与冷静。他的长剑舞得如银蛇乱舞,灵动而迅捷,每一次与沈容的剑锋相碰,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两人的身影在火光与剑影中交错,仿佛两尊战神在凡间争斗。
剑气纵横,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令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金篱站在一旁,心跳如擂鼓般急促,她的眼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却又无法挪动半步,只能在这生死对决的阴影下,祈祷着奇迹的降临。
而在这场交锋中,剑光与剑气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萧帝身形矫健,剑招凌厉,每一次挥剑都仿佛携带着雷霆之势,而沈容则如同鬼魅般飘忽不定,他的剑法诡异而狠毒,让人防不胜防。
就在萧帝即将一剑封喉,终结这场战斗的时候,沈容突然停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以为你赢了?”
萧帝怔了怔。
沈容压低了声音,冷笑:“你可知你与金篱所生的那个小皇子,他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么?”
萧帝神色大变,沈容竟也敢凑近他一些,似在给他致命一击,“那孩子的父亲,是我,沈容。”
萧帝睁大了双瞳,他感觉自己的背脊窜起了可怖的寒意。
他的脑海中,与金篱度过的日夜与她的倩影一同若隐若现,那曾经的温柔笑语,此刻却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心扉。那些曾经视为珍宝的恩爱瞬间,此刻在他的心中逐一碎裂,化为灰烬。
而沈容的黑眸,似笑非笑,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萧帝这才惊觉,自己与金篱之间的种种,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而他自己,竟也是这棋局上的一颗棋子,任人摆布。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就是在他恍神的一瞬,沈容手中长剑骤然一抖,化作无数光影向萧帝袭去。萧帝瞳孔骤缩,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震惊,他竟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刀刃冰冷如淩,萧帝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响,等他意识清晰的时候,缓缓地低下头,发现沈容的剑刃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胸前衣襟缓缓晕染开的血红。
血珠沿着精致的锦衣龙纹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的草地上,发出细微声响。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而急促,胸口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涌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唯有那不断扩大的血色,成为了天地间最刺眼的风景。
沈容对萧帝最后说道:“这是你夺走我沈家的报复,我是要让你知道,无论是你的王朝,你的妻子,还是你的孩子,都是属于我的,我想要拿回来的时候,你就必须要放手。”
语毕,剑刃抽出,血液飞溅,萧帝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最终一点点、一点点的,滑落。
从眼前稍纵即逝的是金篱跑向他的身影,她满面泪痕,眼神里充满了愧疚与歉意,就好像她已经向宿命妥协,也为欺骗过他而感到懊悔。
可萧帝回想起的,却都是金篱那温柔的话语与顺从的眼眸。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仿佛又置身于那片春日的花海之中,金篱身着藕色襦裙,笑靥如花,正细心地为他斟茶,那眼眸里满是对他的依恋与深情,没有丝毫的虚假与算计。
那一刻,锦妃宫中的冰冷与疏离,如同冬日寒风般被彻底隔绝在外。萧帝的心,不由自主地柔软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是他在锦妃面前从未有过的笑容,充满了感激与珍惜。
他终是闭上了眼,在他停止呼吸的刹那,沈家也终归得以归还。
金篱跪在萧帝的身旁,她伏在他的尸身上无声痛哭,沈容收剑入鞘,他缓缓地弹落衣袖上的灰尘,淡淡地瞥一眼金篱,冷声道:“半个时辰后,出来。”
金篱没有应声,但她不敢忤逆,萧帝死了,她最后的希冀也陨落,往后的日子,全都要由沈容来主宰。
她不由间想到柴房里的那段时日。
沈容曾说他自己的父母才刚刚亡故不久,嫡子必要守丧,娶妻的操办仪式需要延期,这是规矩,百事孝为先,的确是要守丧三年才可,就要委屈一下金篱了,因为他就算离开金家村,也不能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