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妃,事已至此,你还打算包庇你视为姐妹的刘美人么?”沈戮却冷眼看向绮妃,像是在嘲笑她之前的“舍己为人”。
绮妃轻轻地吸进一口气,她并未正面回答沈戮,只是坚定道:“回禀陛下,臣妾从未唆使刘美人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还请陛下明察。”
刘美人生怕自己会被沈戮问罪,竟是不顾平日里的情分,一口咬死道:“绮姐姐,明明是你设计了此事,打从今日送贺礼开始,绮姐姐就要妹妹来害小公主,分明就是绮姐姐嫉妒陛下宠爱贵妃娘娘!”话到此处,刘美人还哭哭啼啼地捂着脸道:“妹妹的出身不如你,生怕你会在日后寻妹妹的麻烦,而你要妹妹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妹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绮妃默不作声,她问心无愧,也就神色自若。
容妤也是懒得再听刘美人的狡辩,原本没有立即戳穿她,只是因为绮妃的袒护,容妤不过是想要让事实来令绮妃死心,也好让绮妃见识到刘美人的丑陋嘴脸。
便在这时凑近沈戮身边,与之轻声耳语几句,沈戮点了点头,而刘美人眼见他二人在说着私密话,心里自是一阵打鼓。
片刻过后,沈戮抬了抬手,唤来傅礼,使了个眼色,傅礼心领神会,转身带着部下将刘美人架起双臂,捞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怎敢如此待我?”刘美人被拖着起身,根本没有招架之力,发觉破口大骂也是无用,就哀求沈戮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断不会害小公主的,陛下饶了臣妾吧……”
哭喊声渐渐远去,刘美人已经被傅礼带出了殿外。
绮妃于心不忍地询问沈戮道:“陛下,敢问要如何处置她?”
沈戮平静道:“绮妃不必多问,寡人自有定夺。”话到此处,他懒散地抬了眼,淡淡扫过绮妃的面容,沉声道:“也望绮妃能够慧眼识人,不要有辱你将军府的出身。”
绮妃恭敬地垂首,“多谢陛下指点,臣妾谨遵旨意。”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余光望向容妤,也微微点头,似在表示谢意。
容妤笑了笑,二人之间似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直到尚太医将煎好的药汤端了进来,交给柔珈哄着小公主服下几勺,由于苦涩难耐,小公主刚喝了之后就哭闹不止,好在尚太医有法子,要小公主舔了舔糖球,也就平息了哭闹。
说来也是奇妙得很,药汤喝下不久,伶儿身上的疹子开始逐渐褪色,脸颊也不再通红发热,柔珈为此兴奋不已,直抱着公主凑去容妤面前道:“娘娘快看!公主的疹子在好转!”
容妤轻抚伶儿的脸颊,露出了极为安心的笑意,她眼里的温柔令一旁的沈戮尽收眼底,喉间不由发紧,连同腹中也窜起了一股燥意。
他回过头,望向绮妃,说了声:“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绮妃如释重负,谢过沈戮恩典,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容妤后,方才离开。
紧接着,沈戮便要尚太医为容妤诊脉,嘴上说着:“贵妃娘娘生产过后已有了整月,你瞧瞧她的脉象是否见好。”
尚太医得令照做。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尚太医已结束了诊脉,躬身来到沈戮面前道:“禀奏陛下,贵妃娘娘的身子经由连日调理,已经无碍,但因是母体喂养,还是会伤及一些元气,是要再继续服用补身的药汤才行的。”
沈戮点点头,要尚太医继续开了药方来调理,而后又低声问了句:“其余的,可还有恙?”
尚太医立即领悟了沈戮的意思,忙道:“回禀陛下,已是不碍事的,只需收着些力道便是。”
沈戮稍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挥了手,要柔珈带小公主和尚太医离开,并叮嘱了尚太医去他寝宫里领赏。
尚太医合拳谢恩,随着柔珈一同退出了房去。
房门才刚刚一合上,沈戮就已经急不可耐地将容妤横抱了起来,他将人搁置在床榻上,俯身去解她衣衫的扣子,急切地说着:“太医方才说的你也都听见了,行这事已无碍,寡人等了这么久,等得已经快要发疯,你今日总得让寡人满足一次才是。”
容妤一把按住他的手,在他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却见她的眼睛瞟向了那扇没有关紧的窗子。
沈戮忙要起身去关窗,容妤还是拉住他,摇头道:“等到晚上吧,这还是大白天……”
“你如何让寡人还能撑到晚上?已是一刻都等不及了的。”他先去吻了几下她的脸颊和嘴唇,推开她的手,匆忙将窗子关好后,回到床榻时开始褪自己身上的锦袍。
容妤有一阵子没有与沈戮同房,都快要忘记这事了,如今被他一把揽了腰身抱到腿上,嘴唇直接亲上她,令她有些吓到似的躲闪起来。
“你莫要乱动。”沈戮粗声粗气道:“再扭来扭去,寡人可忍不住。”
容妤浑身紧绷着,总觉得是不大舒服的,偏生衣衫都已被褪了个干净,胸前更是有一阵凉风扫过,沈戮的脸便埋入了那雪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