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去做,过了好半会儿,她才拿过锦盒,里面放着一支玉镯。
“印花的,海棠花底。”他又说。
那玉镯里纹中印着的的确是朵朵海棠花,每一朵都像星辰般闪动夺目光辉。她倒也听话地戴在了右手皓腕上,大小适中。
见她没拒绝,他微微一笑,道:“可喜欢?”
容妤便点点头,问他,“你从哪得来的?”
“卢城韩县令送的。”
她的指尖轻抚过玉镯表面,不免怅然,“你该送给应该送的人。”
室内顿时变得很安静,除了窗外会传来隐隐雨声。
容妤猜想是自己的话令他感到不高兴,她确是故意那样讲的。
只是当她去看他时,蓦地心下一慌,因为见他正看着她,睫毛投影在冷峻面颊上,如同叶片经脉的纹路。他轻扬着一侧嘴角,流露出的是落寞与无奈的神色。
又是这般表情,他的确是在埋怨,怨她不懂他的痴迷。
然而就算他对她着了魔,那又能如何?
她全然没有半点感激,甚至于是,她怪他把她“囚禁”在了这没有自由的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