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仪有些莫名其妙,他却不再看她。
殊不知他在刚刚见到那旖旎的一幕时,脑海里封尘的记忆翻飞。
那蚀骨的滋味漫上心房,那次混乱沉迷的意外,他一直都以为是她,但醒来见到徐月时,只觉得厌恶恶心,还有不可置信。
后来知道真的是萧诗仪时,更是无比的庆幸。
……
下个月十三号是沈父父亲母亲的忌日,二老离去的时间相隔不远,往常都是一起祭祀。
今年刚好有假,所以大家打算一起回上河庄祭拜。
沈母原先考虑到温娴的情况,是打算留在家里照顾她,让沈厉珘父子俩回去就好。
因为沈老太太和沈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最疼爱的就是沈厉珘,所以每年不管多忙,能回去拜拜两位老人家,沈厉珘都会回去。
其实不单是沈厉珘,沈母也是,沈老太太生前几乎把沈母当成了自己女儿般对待,在老太太去世后,沈父沈厉珘他们都要忙于军务,沈母一人在上河庄给两位老人守足了三年,才举家搬到京都去。
温娴已经好久没有听见过上河庄这个名字了,那些陈旧的记忆翻飞,一时间还有些恍惚。
沈母说道:“今年妈就不回去了,和你呆在家里,要不是你怀孕了,也该带你见见二老,老太太好些年前还在嘀咕着想看厉珘的媳妇,可惜啊。”
“我们一起回去吧!”像是下定了决心,温娴看着沈母说道,沈老太太她从来没有见过,一面也没有,只在祭祀的时候和沈厉珘拜过墓碑,隐约知道她也是个非常慈爱的老人家,沈厉珘也很尊敬爱戴她。
她突然的就很想回去见见,那或许是她之前一直想逃避的地方,是她懦弱龟缩的时期,但现在不是。
虽然如今的她内心也没多强大,但她身边多了许多朋友亲人,他们都包容她,疼爱她。
这是她在和沈熙礼沈母关系恶劣,父母离去,亲近之人疏离,死去之时,没有想到会重新拥有的东西。
就在她要树起荆棘,打算成长改变时,他们也没给她机会,依旧在身后护着她。
从小以来,就一直在家人的庇护和无私的给予下成长,她也不能这么自私,总是把别人的迁就当成理所当然。
沈母闻言皱了皱眉:“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是别奔波了,咱们下年再去也是一样的。”
“我们可以坐飞机嘛!现在民航不是实施得挺好的嘛!”温娴抓着沈母的手摇了摇。
“妈妈,我给你买机票!”
沈母笑了笑:“你的钱还是留着给自己买好吃的吧!”
“我有很多钱的妈妈!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工作,也花不完。”温娴不藏着掖着。
话才刚说完就被沈母笑着戳了戳脑袋:“可不是,我们家娶了个金疙瘩回来。”
“不过你这话在家里说说好了,你这思想觉悟怎么这么不高呢!前几年别人就来抓走你了!”
温娴捂住脑袋,小声嘀咕:“我又没有做坏事。”
她也知道这年代的特殊性,再傻她也不会到处和别人说啊!
沈母不禁又摇了摇头:“我现在就去开介绍信,你就在家呆着。”
“噢。”
这一趟去四五天,温娴拿了个小提箱出来,收拾了几套衣服,沈厉珘的也一起收拾进去,他原本总共就几件衣服,还是几乎一模一样的。
她来了之后,他的衣服才多了起来,本来她的衣服是要和他的分开的,一人一个衣柜。
但是向来不拘一格东西摆放严谨的他,老是会把他自己的衣服也混进她衣柜里挂着。
看了一眼被他叠得像豆腐块,放在盒子里,好像是什么宝贝一样的那件衬衫时,温娴会心一笑,弯了弯眼眸继续把他的衣服放进提箱里。
除了结婚那天,她就没见过他穿过那件衣服了!
到时候回来,她还要给宝宝们也多做几件小衣服!
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做的没有外面买的好看,后来学会了些制衣的皮毛,又觉得自己做的和外面买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出发的那天天气晴朗,一家四口踏上了去上河庄的路程。
沈母说沈晓慧是明天出发,沈厉铭他们一家三口也是今天出发,时间也差不多一样。
这次交通工具不一样,速度也快了许多,但到了县城后,还是要转车。
兜转一番后,终于到了上河庄。
此时早稻已经到了丰收的季节,进入村子里还要路过一片宽广的田野。
分田到户的政策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实施,家家户户如今都在田里忙活丰收,比起之前,更是多了不少热情干劲。
毕竟这些地都是自己的,长势喜人的稻穗也如同自己的孩子般。
农家的孩子也懂事,在灼热的阳光下,也嬉笑着在田间帮家里忙活。
沈父回到家乡,温娴感觉他整个人笑容都多了几分,也没平常那般刻板。
沈厉珘一路上都在照顾着她,生怕肚子里的几个小家伙闹腾她,好在它们都乖得很,温娴一路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先注意到他们的还是一群小孩子。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