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走出洗手间,不打算再和他们纠缠。
没想到那个叫小君的却追上来,一把扯下她刚挽好的头发。
温娴吃痛地轻呼一声,发间的珍珠夹子也随之滑落在地上,围缀在它周边的细钻也因大力摔落磕掉了几颗。
她心里也涌起火意了,这俩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那个小君还扯着她的头发,叫嚣道:“别说我不和你道歉,我就算是打你又怎样,一看你就是刚来的京都,也不打听打听,蒋家在这是什么地位。”
温娴冷声道:“松手。”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无礼又嚣张的人!
她才刚说完这话不久,就感觉自己被抓着的头发一松,鼻尖也涌来了熟悉的冷木清香的气息。
沈厉珘的话不带任何情绪:“你聋了?她让你放手。”
他还掐着那个小君的手腕,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它掐碎,不费力的把她甩到一边去。
温娴的头发已经被扯得散落,还有几根断发落在她身后,他的大手给他顺了一下头发,眼底带着心疼。
“疼不疼?”
温娴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嗯疼。”
她眼眶里还带着刚刚被扯疼生理性的水汽,告状:“她莫名其妙地在里面推了我一把,说我占着洗手池不给她,现在还扯我头发。”
“我的发夹都坏了!”说到这她语气有些恨恨的。
他的面色一沉,带着冷意看向一旁呆住的俩人。
徐月看到他的时候已经僵住了,看到他这个神色时,更是吓得后退几步,想要解释:“沈大哥,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
蒋州城他们闻声过来,看到这一幕,也无语住了。
王思言看热闹的同时,也不禁替她们祈祷,平时打着蒋州城的名义欺负人就算了,现在还捅了他哥这个马蜂窝,不知道他哥现在可宝贝他未来嫂子了么,还敢去惹人家。
这下子有好戏看咯。
陈小君感觉自己的手像是断了一样疼,但是她被沈厉珘的黑脸吓得完全不敢说一句话。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和你认识。”
徐月看到蒋州城的时候,就跑过去他身旁,抓着他的手,也温柔地说:“啊城,小君不是故意的,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就不要再计较了好不好。”
蒋州城想扯开她的手,但她抓得死紧,于是只好作罢,看着沈厉珘:“老沈你怎么看。”
沈厉珘可不给她面子:“以后别让我在这饭店看见这俩人,你看女人的眼光真的很垃圾。”
他最后的话可算是迁怒许州城了。
蒋州城无奈,又应了下来。
陈小君心有不甘,但在他们面前却不敢反驳,徐月也是,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看着他们轻蔑的神情,这会忍不住了:“珘哥,我们也是无心之过,但您怎么说不让我们来就不让我们来了呢。”
王思言都忍不住笑了:“就凭我哥也是这儿的老板呗。”
他帮温娴捡起她的珍珠发夹,笑得谄媚:“表嫂,给。”
温娴接过:“谢谢你。”
“不用不用!”
她有些心疼地拂过掉了两颗细钻的珍珠发夹,认真地看向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陈小君:“你弄坏了我的发夹,你得赔我。”
陈小君家里是开制衣厂的,也不差什么钱,甚至觉得就这么一个珍珠发夹能值多少钱。
于是她满口应下,语气依旧略带着不屑:“赔你就是了,一个发夹能值多少钱。”
温娴抿着嘴不说话,她发夹里的那颗珍珠有拇指般大小,是家里传下来的,原本是条项链,但是款式有些老了,温妈妈就找了珠宝师给她改成发夹,还镶了细钻。
她检查了一下珍珠,倒是没有损坏,也没打算要讹她,就叫她赔了手工费。
陈小君还觉得不值,叫嚣着说她给了钱温娴得把发夹给她。
沈厉珘的神色也不耐极了,也不想和这几人多做纠缠,于是看向蒋州城:“这钱,你来赔。”
“以后有这俩人在,不要叫我。”
蒋州城:“……”
他说完就牵着温娴的小手走人,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哦哟,没戏看了。”王思言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陈小君,这人怎么就这么蠢呢,乖乖赔了钱给他表嫂不就行了,还搁这给他哥谈条件呢,不久就知道惨咯。
蒋州城的面色也一冷,想要抽开自己还被扯着的手。
一道身影走来,他面色又是一僵。
徐月笑得却越发温柔了,仿佛刚刚也没有闹过矛盾,看向走来的倩影,更是搂紧了蒋州城的胳膊几分:“萧姐姐,你也来啦!”
萧诗仪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旁走过去,眉眼间清冷淡然。
王思言和别的几个人倒是跟了上去,临走前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蒋州城:“诗仪,又来给老爷子拿饭啦?”
“嗯,他老人家就想着要吃这的红烧狮子头呢。”悦耳轻灵的声音传入蒋州城耳里,但那人却没有给过他一个眼神。
他心里生出烦躁,不耐烦地甩开徐月:“你又来这做什么,以后别给我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