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还记得,自楚夫人带着楚三公子进宫后,皇后娘娘便与你不亲了,时隔好久都未曾再传诏与你。”
海嬷嬷说道。
闻言,瑞王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被嬷嬷这么一提,我倒是记得,当初送给皇后娘娘那枚玉牌,她可是喜欢的不得了,还好一通夸奖我,在元宵夜宴当日,她对我还十分欣悦,更是说好在元宵夜宴后,要单独传诏我前往长春宫饮茶观花,可是夜宴后,这左三天,右三天,不止没盼来皇后娘娘的传诏,原本我以为娘娘是因为夜宴当日的科举舞弊而迁怒,故而取消了饮茶赏花之约。现在看来,事实应不尽实。”
后宫不得干政,更何况大炎皇帝是个十分多疑的人,皇后娘娘这些年从来不参与朝政之事,再说,听王爷所说,当今皇后娘娘并不得皇上的宠爱,帝后恩爱不过是表象罢了。
所以,科举舞弊之事,皇上和哪个妃嫔谈论,也不会找皇后娘娘。
那么皇后娘娘自然没有理由因为此事发怒,而影响与自己的相约。
那真正让皇后不理自己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在元宵夜宴后,老奴托人到宫中打听,听说皇后娘娘将那玉牌不小心打碎了,身体便急转而下……按理来说,若是玉牌碎了,皇后娘娘要急诏你进宫再寻一块来才是……可她却一直没有传诏,还是王妃主动又去高僧那里求了一块,只是当时王妃考虑到,果然,带着玉牌过去,皇后娘娘便同意见王妃了……”
听着海嬷嬷的话,瑞王妃也逐渐想起当初的细枝末节。
她一边回忆一边思考,“我还记得那个时候这个冒牌小贱人刚回来不久,两次去庙里求玉牌的时候她便跟在我身边……”
“老奴记得,第一次为皇后娘娘求玉牌便是这个冒牌货提议的……”海嬷嬷沉着声音说道,她年纪虽大,但是精明能干,虽然那眼底的精芒被因为年老而下垂的眼睑给盖了大半,但是她语带深意,让瑞王妃心中猛地一咯噔!
“难道……难道玉牌有问题?!”瑞王妃不想往那方面去想,然而,越是这样越觉得有可能!
“皇后娘娘自生了太子之后,身体便大不如前,只是那日皇后娘娘戴上玉牌之后,还特意从宫里传了消息,说玉牌效果明显,皇后娘娘凤心甚悦,瑞王妃有心了……若是玉牌真的是个好东西,为何后面皇后娘娘与王妃日渐疏离?”
海嬷嬷道,“老主斗胆推断,当初那两块玉牌皆有问题,许是这冒牌小贱人的同伙人设的局,要借王妃的手,将玉牌送到皇后娘娘手中。”
说到此,海嬷嬷压低着嗓子,“王妃可别忘了,王爷埋在宫里的眼线是如何与咱们说的。”
瑞王妃脸色逐渐发白,“戴上玉牌之后,皇后娘娘凤体大好,精神异常饱满,因为此事皇上还在前朝重重的夸奖了我……只是宫中的眼线却传来消息,说皇后那两个月与太子离心,太子每每前往长春宫请安,都被拒之宫门外,甚至连元宵夜宴当天,太子还被罚跪在长春宫宫门,好多太监宫女都看到了。”
“王妃好记性,不过奇怪的是,在那日之后,皇后娘娘突然又宣称病重,起不来榻,免了后宫嫔妃将近一个月的晨昏定省,而后太子便又从东宫搬回了长春宫居住……”
听着海嬷嬷娓娓道来的话语,瑞王妃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她沉声说道,“没记错的话,那一日楚夫人第一次带着楚三公子进宫,当时在长春宫里,皇后娘娘似乎很是喜欢他。”
“后来在夜宴上,冒牌小贱人几句话便挑拨了楚三公子在皇上眼中的看法,当时王爷和王妃过于溺爱对方,倒是没有察觉到如何——”
“当时不觉得这小贱人言语有何不妥,只一心想着她久居乡下,不懂得宫里的规矩,说话失点分寸也是应当,如今经嬷嬷一提,我倒是觉得,那些夸赞楚三公子的话,应是这冒牌小贱人扮猪吃老虎,故意说的!”
“即使是这样也便罢了,重要的是太子后面的作态,分明是故意为楚三公子解围,自己的外袍都被沾了小溺,竟还能抱着对方去更衣!”海嬷嬷道,“皇后娘娘、玉牌、太子、楚家……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关联!”
“一定是楚夫人和楚三公子去长春宫请安的时候,发现了玉牌的不对劲,而之后,楚三公子便拿着楚大人给的黄符,以小溺更衣为由,去了长春宫,将那玉牌给毁了!”瑞王妃脱口喊道,“皇后娘娘平日里都是玉牌不离脖子的,只是那日夜宴,身为皇后娘娘是有配饰要求的,她才不得已拿出来,才给了楚家人机会,将玉牌给处理了!”
想到此事,瑞王妃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她都不知道是该感谢楚家还是该恨楚家!
因为这块玉牌,她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睐,对王爷日后行事,是大有裨益的,那两个月连王爷来她屋里的次数都多起来了,虽然,大部分问她的都是关于皇后娘娘是否传诏见她之类的事情,但也足够让后院这些女人羡慕嫉妒疯了!
可是,玉牌未悔,皇后娘娘对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