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道。
喊这话的人不用想,肯定是和黑衣高手是一伙的。
然而金刀突然看向四周,双目凌厉,杀气腾腾,这些难民倒是吓的越发后退,哪有一个人肯上前?
其实换个角度想,也能理解他们。
难民营的条件这么差,他们也一直在坚持,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
若是为了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出头,再把自己害死了,那何苦呢?
“休得杀人!”
就在这时,刚刚那个教书先生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揽过黑衣高手,用自己的胸膛护住了他!
黑衣高手明显的僵了僵,也许,对于他这种人来讲,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如此近距离与他接触过。
即使有,也都没命了。
这种高手,在接触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想要反击。
他自然也是。
然而教书先生还以为他是害怕,特意轻声安慰,“小兄弟你别怕,不论他是何人,要想杀你,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见他挺身而出,旁边的人也渐渐的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对!没错!”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难道还能随便杀人不成!”
“我们难民营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金刀看着群情再次激愤起来,他的手依旧放在手背,却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拿出一个水囊!
众人皆看不懂他要做何。
却见他手探进书生的怀中,捏过高手的脸。
在高手反应过来金刀要做什么的时候,脸上便被泼了一大壶水!
“谁家的难民细皮嫩肉的?看看他的脸白里透红,说他是难民,比说我是皇上还让人难以相信!”
金刀的声音夹杂着内力传出很远,原本嘈杂的声音突然就停了下来,有些惊讶的看着书中怀中的白面小生。
此人脸色确实很白,但他们不知道这是常年在暗处接受训练导致的,在他们这些难民眼中,这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才能有的脸蛋。
“你们看看他的手,与我的手有何异?我们都是常年练武之人,区别就是,他是鲁国的死士,而我是常远的亲兵!”
金刀说完,拿出一张令牌,楚一一还没看清上面写的是啥呢,金刀便收了回去。
与此同时,教书先生的脸色变的惨白,他看着怀中“弱小”的男子,猛地抬起他的手,想要看看是不是像金刀所说,有常年练武的老茧。
百姓常年务农,手上有茧子是正常的,只是练武之人的老茧和务农之人不同,教书先生虽然不会武,但也知道这里间的区别。
当他发现事情确实如金刀所说之明,下意识的便要将怀中男子推开。
然而怀中男子那些弱小无助的脸突然变的麻木,甚至带了一丝冰冷,也看不清他做了什么动作,手中便多出了一把短刃。
教书先生以为他要刺自己,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却见他一脚将教书先生踢飞,与金刀混战在一起!
在难民中打斗,是很容易牵连无辜之人,金刀怕有人受伤,束手束脚,但是黑衣高手却是毫无顾忌,出手狠辣,有几次都是故意往人堆里扎,金刀闪身躲开,身后的难民便遭了殃,就这样有几个人挨了黑衣高手的刀子手,金刀不敢闪躲,只能硬刚迎敌!
教书先生倒在地上,黑衣高手那一脚踢的他五脏六腑仿佛移位,胳膊动一下更是疼的厉害!
想必是骨头断了!
就在这时,两人又打了起来,方向正是教书先生这边。
金刀只能保守对打,黑衣高手看准时机,一刃又刺了过来。
这个角度十分刁钻,但金刀是能躲过去的,只是他若躲过去了,怕是教书先生就要挨刀子!
金刀骨子里还是有男儿血性,怎么能让一个柔弱书生挨刀。
他便准备硬扛,毕竟,在他这里,顶多就是个皮外伤,若是伤了难民,就未必如此轻了。
谁知,教书先生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就这么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金刀,那短刃便直直的插进了他的胸膛。
教书先生早就痛到麻木了,他感觉头有些晕,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抽离,但他不允许自己软弱,而是将所有力气都集中在双手上,试图钳制住黑衣高手。
“噗嗤……”
刃进刃出,一下又一下,从始到终,目光都没有一丝改变!
动作更是毫不手软!
教书先生的身体随着黑衣高手的刺杀动作不停的抽搐着,可他的手就像在对方的身上生了根,怎么都摆脱不掉!
旁边有人发出隐隐的哭声,是男的,是女的,是孩子的,是老人的……
“你还是人吗!刚刚先生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护你周全的啊!”
“杀了他!为先生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