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与此同时,另一边接收到金刀消息的常家军,在由鹏涛的带领下,静静埋伏在了茶馆附近。
鹏涛和图吉乃是常远的左右副将,两人武功高强,更是头脑灵敏,他们是最适合上战场的勇士,亦能及时根据眼前局势分析出当前形势,并迅速下达最正确指令的人。
所以这一次“押”送楚一一,常远将两人带在了身边。
“里面是何情况,金刀兄弟可知晓?”
“据我估计,常将军动作快的话,应该能捅到他们的屁股。”金刀无法言说自家少爷的过人之处,若是说他的命令是三公子下的,鹏涛怕是崩溃,更不会听令于他。
鹏涛脸色一沉。
看向身后的兄弟,共有五十人。
“眼前这马车有许多,我猜对方定会有接应之人,我带着三十人,前往温州城到茶馆的必经之路切断对方的援军,留金刀兄弟二十人在此等候常将军,待合适时机,你便与他们里应外合,如何?”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鹏涛便能权衡利弊,金刀倒是十分佩服,“一会这里会有六十几箱灾银,留的人少了怕是不够用,鹏副将便带着三十人在此等候,分二十人给我去切断敌人援军。待处理完毕,我们再来此地汇合!”
鹏涛是见识过金刀的本事的,他自然相信他能将事情办好,当下也不犹豫,直接拨了二十个常家军。
随后,他又独自前往马车的地方,对着马车轱辘挨个挥掌。
空气中响极细微的裂痕之声,但细看马车轱辘,却又完好无损。
待做完这一切,鹏涛才潜了回来,其左右有人赞道,“鹏副将实在聪明,用内力将马车轱辘震裂,却又不至于立刻碎掉,只要他们将灾银往马车上一放,车轱辘承受不住重量,自然会破裂。”
鹏涛扫了他一眼,“你小子倒是看得透。”
那兄弟挠了挠头,露出憨憨的笑容,“跟着将军们呆久了,再笨的人也能看出点门道了。”
就在金刀撤离,鹏涛做好这一切不久后,密林里等侯许久的马儿不停的跺起了脚,发出不安的叫声。
随后,便听到茶馆里传来一声响!
应该是什么东西被震碎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黑衣人抬着沉重的箱子走了出来。
箱子很重,从秘道抬出着实吃力。
但他们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训练有速,速度倒也不慢。
不一会儿,便抬出了十来箱。
一见到那棕色的押箱,鹏涛脸色便十分难看起来!
一个押箱能放一万两灾银,看他们的模样,分明还有不少没有抬出来,果然应了金刀所说的,有数十箱之多!
待抬出三十多箱后,鹏涛左右的兄弟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这些可都是救命的银子!竟然全都被暗中运了出来,那灾区的难民又该如何生活?
简直狗胆包天!
他们这些兄弟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几两银子,还随时有着生命危险,然而这些朝廷命官却打着爱民如子的旗号,贪污灾银……
此时所有常家军的心中都愤怒至极,但是他们受过战场上严苛而残酷的战争洗礼,知道在战场上若是不冷静,冲动行事的后果将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所以,他们透着愤怒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茶馆,耳中却一直竖起,等待着鹏涛的命令。
鹏涛心中又如何不怒?
甚至他更有资格去恨这些贪官污吏!
他的妻女,当年就是被父母官给害死了。
其中缘由鹏涛已不愿回想,但那时若不是常大将军凯旋,途经县城,见到他拦路喊冤,怕是妻女也是白白死去!
也正是因为常将军为他洗刷了冤情,惩办了当地的县官,他为了报恩,在下一年招兵之时,便报了名。
这些年,他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常将军的身边。
心中的感激,从未减少半分。
而对这些贪官污吏的恨意,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深恶痛绝。
但是此刻的他必须保持冷静。
他在等信号。
来自金刀的信号。
此时对方援军还未确定是否已死,或是常家军这个时候冲上前去,很有可能被对方的援军两面夹击,这对他们十分不利。
“等!”
鹏涛做了个等的手势。
常家军见状,纷纷沉住气,目光烔烔地望着茶馆。
就这样,押箱从十箱变成三十箱,再变成五十箱,里面的押箱还在往外运,而一个明显是带头的黑衣人蹙眉看着温州城的方向。
“大哥,二哥他们为何还没到?”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压低嗓音说道。
“不能再等了,先运上车再说。”带头大哥说道。
随着他的命令而下,运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