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一的动作到底是晚了,等她出来的时候,衣衫已经干得点火即着了。
这内力如此丝滑,没有个几十年深厚,说不过去吧?
【顾庭烨的内力怎么会比二哥还要厉害呢?】
【若他这么强,没了天山雪莲,也不至于要命吧?】
【我当初救他的时候,他可没这么厉害。】
【难道是因为我的仙血无意间为他洗髓,让他突飞猛进了?】
楚一一只能将暂时将原因归咎于此。
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打量了顾庭烨一眼,突然发现他的命格有了变化。
他前额饱满,却隐隐发红。
明显是沾了血债。
【顾庭烨这几天竟然杀人了!而且还是亲手所杀!怕是数量还不少!】
【为什么?顾庭烨可是一代明君,绝对不会乱杀无辜。】
【可若他杀的是奸佞,绝对不会有血债之相!】
这个发现让楚一一百思不得其解,但更让她心生警觉。
自古皇帝多猜疑,即使楚家一心一意为顾庭烨谋划,可对方若是知道楚家人一直在背后左右着朝局,他又能否接受又是另外一说了。
她一直担心顾庭烨会过河拆桥,而今日顾庭烨的血债之相,便是个提醒!
顾庭烨早就对楚一一的能耐有了了解,如今听了,亦是波澜不惊。
楚一一正思考着如何将此事告诉楚一梵,便见楚一梵进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套衣衫,显然是顾庭烨之前吩咐买给楚一一的。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身体可有异样?”楚一梵见了礼,打量了一下楚一一,发现两人的衣衫都是干的。
在他出去之前,分明亲手将太子放到冰桶之中的……难道是一一出手了?
【哎哟我的大哥呀,你就别崩寻思了,要是我,我肯定不会让太子这么快穿好衣服的啊。】
【当朝太子湿身诱惑诶?我怎么可能放过!】
【是他不给我机会!】
提起这个楚一一就颇为懊恼,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看到顾庭烨美男出浴了!
楚一梵:“……一一,怎可与殿下同坐,快起来!”
“无妨,本宫一直都想有个弟弟,如今与一一投缘,也是本宫与‘他’的缘分。”
楚一梵一愣,太子这意思……
他不敢细想,只能笑笑,顾左右而言它!
楚一梵私心不想让楚一一与男子接触太过紧密,尤其是太子。
毕竟,在太子的眼中,还以为楚一一是男孩。
若他日被拆穿,那就是欺君之罪……
再者说,楚家有爹和他们兄弟二人为太子效力,难道还要再搭上一个一一么?
这不是他这个做哥哥想看到的!
“怎么?楚大师是不愿意一一多本宫这个哥哥么?”顾庭烨掀了掀眼皮,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觉得,家弟年幼,承不起这个荣宠,殿下也知,家弟远赴北城,是为了解开贼人毒咒。否则,能活到几时都未可知。”
楚一梵叹了口气,又道,“昨日深夜,草民自军营回城,便发现北城上空阴气缭绕,几处邪祟法坛皆涌出巨大黑雾,朝衙门汇聚,此情形竟与京城极其相似,怕是与遮天蔽道毒咒离不开关系。”
楚一梵借机将他深夜处理了几处邪祟法坛之事禀明,又将信鸽之事交代了。
【大哥真是转移话题的好手!】
【这下,即将北城知府衙门有问题说了出来,又借机将邪祟法坛摧毁之事给交代了。】
【没办法啊,这顾庭烨太聪明了,讲话有一点漏洞,怕是都会被抓到小鞭子呢。】
只是军营军规严明,再加上里面有火疫,钱得财可不敢乱闯。
【这个钱知府肥头大耳,满腹流油,贪了不少百姓和军饷,偏又是个贪生怕死的,所以生性多疑,谨小慎微,所以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可不容易。】
【要不是我在离魂之时与毛毛毁了几处邪祟法坛,怕是一时半会也没机会发现衙门藏着的阵眼。】
“辛苦楚大师了,午时到了北城,不到一天的时间,竟办了这么多的事。”
顾庭烨语气如常,但楚一一就觉得对方似乎有些阴阳怪气呢?
“太子哥哥,你身体不舒服嘛?一一好心疼呀!”
【你奶奶的短命鬼,在那里不冷不热的干什么呢?】
【我们兄妹俩大老远跑来难道是看你脸色的吗?还不是为了你的小命和江山社稷!】
【否则的话,我们楚家卷铺盖闭世好不好呀?!】
【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满沟渠!顾庭烨,我代表楚家上下鄙视你!】
好一句“我本将心托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