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色彩在晏昂的眼底绽放扩散。
也不是没人追过他,可像杨松慈这种直接打电话过来干干脆脆问的,倒是头一次遇见。
“晏昂?”杨松慈还以为电话挂断了。
“嗯。”
男人吸了口烟,“我训练的时间多,平时也没什么假期。即便有假期也很短。”
很显然他时间的调动性,根本不适合去谈恋爱,何况他也没想过这事儿。
如果不是杨松慈的原因,他大概连这件事都想不到。
“相对而言,我比你更自由一些。这都是之后的事儿,我只问你现在,我能不能……”
杨松慈晚上的时候喝了点酒,不然也没那个勇气直接给晏昂打电话。
“追你。”
“晏昂,过来打牌了!”晏晃在里面喊了声。
“今天时间太晚了,明天我给你回电话再聊?”
晏昂倒不是嫌烦或者是推辞,而是他担心杨松慈是因为喝了酒或者夜晚情绪上头,一时冲动才这样说。
冷静一晚上也许明天就把这事儿忘了。
“那我等你电话啊,晚安。”杨松慈的嗓子有点哑。
晏昂垂眸:“嗯,晚安。”
挂了电话,那边的杨松慈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
她这二十几年,第一次这么激动,别看语气挺镇定,实际上心跳都翻倍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对这个晏昂那么上心。
明明这么久没来往也没联络,可她一回到东城,还是第一时间想起了这个人。
原本想着,如果对方没有理会自己,那就算了。
死缠烂打不合适。
杨松慈在床上打着滚儿。
晏昂会给她回电话吗?
还是那只是个客气的说辞?
-
茶桌旁,晏昂坐了下来,等着发牌。
“最近没什么约会?”晏晃调侃着问。
晏昂反问:“你有?”
“我要是想约会,那估计一个月都闲不下来。”
瑞瑞有点无语:“小叔,你就不能谦虚点儿?”
“说实话就是不谦虚了?”晏晃撵着纸牌,随后打出去一张。
的确如此,在东城年轻一辈里,晏晃确确实实是多数大小姐眼里的最佳丈夫的人选,虽然爱玩,但几乎没传出什么花花事儿出来。
说起这个,也要归功于晏东铭的教育和约束。
而晏东铭这位老父亲,此时正在跟他的妻子对峙。
房中。
蒋袁慧拎着一条领带,“我说晏东铭,都这么大岁数了,才出轨啊?你也不行啊。”
“我什么时候出轨了?”
“那这领带上的头发是鬼的啊?”蒋袁慧把领带上的头发摘了下来,放在灯光下仔细打量。
“还是个黑长直呢?”
晏东铭面无表情,“蒋袁慧,你太看不起我了。”
“什么意思?”
“我出轨还用得着偷偷摸摸吗?”
“不然你还大张旗鼓啊?”蒋袁慧吼他。
“大张旗鼓不至于,可我也会拿着照片问问你。”
蒋袁慧被这句话惊呆了,“问我?”
“嗯。如果连你都觉得这女人丑,那我是绝对不会碰的。更何况我出轨干什么?”
“呵。”蒋袁慧冷笑:“还能干嘛,男人不就那点事儿吗?”
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种。
“你说床上那点事儿?”晏东铭点燃一支烟,坐到阳台窗户旁的座椅中,瞥了眼蒋袁慧:“我跟你都做的够够的了,还找别的女人弄这事儿?”
“你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跟我都做够够的了?”蒋袁慧气着了:“合着现在看我都没想法了呗?”
“我都看你二十多年了,还能有什么想法?你以你一人之力,成功地让我对女人失去了性趣,很厉害。”
蒋袁慧:……
侮辱!
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
“原本无所谓的。但你必须解释清楚这个头发的主人是谁!我倒要看看,谁能让你重新拥有了性趣!”
“我不知道是谁的,要不你拿去做个dna吧,然后找四哥的朋友比对一下。”晏东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根本就没在外面找女人,他十分怀疑这是蒋袁慧故意弄上去,就为了跟他吵一架的。
“现在连敷衍我都不愿意了?你骗我一下也行啊!”蒋袁慧无语极了。
“你是不是找茬离婚?”
“明明出问题的人是你。”
“不用这么麻烦。你要是找茬想跟我分居,我满足你。但你要是想在外面找男人,你记得提前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