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慈?
这名字,十分耳熟。
晏晃挑眉,“知道杨松慈吗?”
旁边的晏昂摇摇头:“小提琴家。东城人。就抓羊的那个女生。”
晏昂这才看去。
面对经纪人的呐喊,杨松慈跟没听见似的,她拖着羊腿,直接把羊扔出了羊圈,随后利落地翻了出去。
那羊刚爬起来想跑,就被杨松慈揪住了耳朵。
然而余光一瞥,她就看见正看着自己的瑞瑞。
女人墨镜下的眉微挑:“需要帮忙吗?”
瑞瑞清了清嗓子:“啊,不用不用!”
主要他的两位小叔看上的羊,实在有点大,顶人有点疼。
“晏瑞,我说你行不行啊?天都要下雨了,你小小婶要是吃不到这一口新鲜的羊肉,你就等着我畅容嫂子骂你吧。”晏晃催促。
“你俩就不能换一只?没看见它一直在顶我吗?”瑞瑞也干不过一只奋起反抗的公羊啊。
“你出来。”晏昂说完,身形一转,直接进去了。
“哇!”
“好帅啊!”
晏昂的动作极其利落,毕竟训练过的。
他阔步朝着那头山羊而去,就在山羊顶过来的一瞬间,他闪身躲避,反手揪住山羊角,两只手把羊提了起来。
“我的天,这么有劲儿的吗?!”那些大小姐捂着嘴巴惊呆了。
杨松慈洗完手也正在看着晏昂。
这男生倒是没有同龄人那么浮躁,一举一动都很稳重不说,丝毫阔少爷的范儿都没有。
能跟晏晃待在一起的,估计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只是以前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不然以这人那张脸,她的那些闺蜜朋友们早就天天挂嘴边犯花痴了。
“你们谁知道那个黑衣服的是谁啊?”
“我们也没见过啊。”
“我刚刚听见晏晃好像调侃着叫他弟。”
“弟弟?”
这时羊圈的老板来了,开始称重算账。
晏晃问:“老板,能给杀了切好吗?”
“可以。”老板很敞亮地应答。
那群女孩子说:“也帮我们处理了吧?”
“好嘞!”
杀两只羊再切好,需要一阵子。
这才上午,反正也不着急。
三个年轻的男人坐在草地的桌子旁闲聊着。
杨松慈则拿着水杯走到旁边的位置,一边喝一边听她的经纪人在后面碎碎念。
“我嘱咐你不下一百次了!你的手就是你的饭碗!你到底记没记住啊!手要是伤了断了,还怎么拉琴?还怎么站在国会现场拉琴?”
杨松慈是新一任国会专用小提琴手,已经属于国家级别的演奏家,如果她好好保持,不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可以说是未来前途无量了。
但她总是不把自己的手当回事,每天要么就是亲自擦玻璃,要么就是自己缝衣服,把她的经纪人吓得心脏都快有心肌炎了!
“你就不怕你断送了你的职业生涯?”
杨松慈放下水,“人长了手首先是为了生存的。手的用处很多,我要是处处那么留心不累吗?要是抓个羊就能让我的手废掉,那只能说我注定吃不了一辈子这碗饭。哪怕真的毁了,那就毁了啊。做别的去呗。”
“你除了拉小提琴还能做什么?”
杨松慈垂下眼眸。
是啊,除了拉小提琴她还能干嘛呢?
还能……
当兵啊。
当年她那么坚持地想要报考军校,可是父母不同意,非要坚持让她报考艺术院校。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穿上那抹军绿色,可惜她的父母固执地认为只有成为演奏家,才能出人头地,才能进入更高的社会圈子。
女孩子当兵能有什么出息?
能像男人一样加官进爵吗?
顶多做个文职,哪有赫赫有名的演奏家更让人觉得身份贵重?
这都是她父母的原话。
所以她在提前结束学业之后,第一时间就从家里搬了出去,远离父母的顽固思想。
“拉不了小提琴,我可以去卖小提琴啊。对于小提琴,大多数人肯定没有我比较在行,对吧?”
听她这话,经纪人差点气死:“你就不能有点追求!”
“我有啊。”杨松慈说:“以后……”
嫁个兵哥哥?
杨松慈想着想着就笑了,笑自己的天真。
“以后什么?”
“没什么。”
“我们就要在这里野餐了,你要不要一起?”杨松慈问。
“满地羊粪在这野餐啊?”
杨松慈指了指:“那边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