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六爷说:“具体为什么他没说,我也没问。但当初要不是那孩子在我身边,我估计早就猝死在家里了。就当是六叔欠你一个人情,高抬贵手一下,怎么样?”
这个面子,晏北州是必须要给的。
“六叔都开口了,我哪有拒绝的道理。”
六爷笑了,“不过,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总觉得哪里奇怪。你自己注意点儿,你们家的纷争我不掺和。”
“好。”
“对了。”六爷想起来的时候听到的一些传闻,“东城有个南家听说一直在针对你?需不需要六叔帮你处理掉他们?你的路还长,不能被这点小事绊住脚,浪费时间。”
说出这话时,六爷爷苍老的眼眸里泛着明显的狠辣。
外人若听了这话,怕是会觉得六爷爷不是什么好人。
但事实上,六爷爷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晏北州曾经做过的不太见得光的事情,其实都是六叔在背后帮忙。
说起六叔这个人,若是生在乱世,必定是一位枭雄。
何况老爷子也只是提出让他同意晏川与赫湘离婚,也不算什么大事。
晚间。
留在老宅住下的两人,在浴室中混迹了许久,赫澜的腿都是软的,勉强扶着墙面才撑住。
“晏北州,你不能老是这样……”赫澜盯着自己胸口处的印记。
“这个位置不影响你出门。”男人还在身后搂着她的杨柳细腰,“这个地方只有我能看见。”
“我平时跟其他人排练换舞蹈服的时候能看见呀。”赫澜掐他腰,“以后不许了!”
“好好。”
他什么都依她。
“看什么呢?”赫澜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小腹看。
她没胖啊。
晏北州摇了摇头,拉着她去床上休息。
他刚刚只是在想,自己努力了这么久,赫澜的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即便如今没了晏川,可晏北州心里还是会常常不安,赫澜经过开幕式的一段舞蹈,火遍了大街小巷,可谓是现在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明星舞蹈家。
每天邀请她的邀约不间断。
他自然会有些担心。
不过如果他们有了孩子……
“老婆。”
赫澜刚刚躺下,结果面前便压过来一片黑暗。
“晏北州你疯……唔……”
这一夜,晏北州像是不要命了一样。
不仅如此,每每结束时他还不立刻抽身,非得等一会儿再退出去。
赫澜不傻,自然猜到了晏北州想要干什么。
可现如今她的事业才重新起步,一旦有了孩子的话,她势必是要停下脚步的。
赫澜没有把这个话说出口,赶着疲惫很快睡了过去。
-
两人后半夜睡的,晏北州却是九点钟就起来了。
“你老婆呢?”六爷正在吃早餐。
他不是个喜欢拿架子的长辈,不需要小辈们非要等他一起吃饭,所以这会儿只有六爷和晏老夫人一起吃着早餐。
其他人已经八点多钟就吃完饭各自忙去了。
“还在休息。”
“跳舞蹈太辛苦,是应该多多休息。”六爷示意他坐下吃饭。
晏老夫人跟这个小叔子聊了一会儿后便上楼去陪着晏老爷子了,餐桌上只剩这爷孙两人。
“六叔在东城多待一阵子吧,我父亲的身体最近不太好,您在这里他能高兴高兴。”
六爷点头:“我也正有这个打算,好多年不回来了,不急着走。”
饭后,六爷去了楼上,晏北州今天不去公司,便回到了卧室,恰好赫澜刚醒正在洗漱。
“昨天六叔找我,说晏川想跟赫湘离婚,让我帮忙把这事儿办了。”他说出来时想听听赫澜的意思。
赫澜吐出牙膏泡沫,漱了漱嘴,“离就离了呗。”
如今那两个人哪个都没捞到好处。
可并不代表赫澜就会就此停手。
前世他们要了自己跟晏北州两个人的命,这才哪到哪?
“可我听赫湘说,苏敏已经打掉了孩子,两个人也算是闹翻了。所以晏川为什么还要坚持跟赫湘离婚?甚至不惜麻烦六叔向你开口?”赫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若仅仅是两看相厌,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地找了六叔回来吧。
晏北州也想起昨天六叔说的时候,提醒自己晏川有点奇怪的事。
“你在想什么?”赫澜问。
“晏川可能是要做什么。”
赫澜丢了一次性的牙刷,惊讶:“你是猜测,晏川想跟赫湘划清界限?为了保护她?”
这可能吗?
之前那两个人都闹到了快决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