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小房间铺着上好的褥子,又清凉又舒服,若姑娘不嫌,可……”
噌——
一把剑陡然横在二人面前,并未拔剑,仅是那凌然锐利的剑风,便令二人神色微变:
“你……”
夜冥掀眸,礼貌的问:“想死?”
“……”
二人都是商人,中饱私囊,大腹便便,满面油光,哪里敢招惹夜冥?立忙退了数步,匆匆跑开了。
阎罗从船尾那边跑过来:
“叶七,叶七!你饿了吗?厨房在船尾,我闻到味儿了,好香!”
“海里有好多鱼,你看见了吗?”
“叶七!”
夜冥抿紧唇:“……”
叶锦潇看见,憋不住笑,“你别再烦他了。”
得亏叶七脾气好,寡言话少,若是换作别人,哪里受得了阎罗这上蹿下跳、猴子似的性子?
叶二在的时候,他天天喋喋不休的烦叶二。
叶二不在,他又逮住了叶七。
“我烦吗?”
“我哪里烦了?”
“叶七,你觉得我烦吗?”
夜冥:“嗯。”
“……”
阎罗才不管,还义正严词:“嫌我烦,是你的事;跟不跟你说话,是我的事,二者之间并不冲突。”
于是,又拉着夜冥好一顿说。
夜冥张开了嘴,好几下欲言又止,又闭上,颇有一种哑巴快要被气说话的姿态。
三人待在一起,吵吵闹闹的,欢乐奇多。
掌舵台上。
张船长站在上面,手里拿着地图,时刻吩咐下面的人。
古代行船,主要靠风力、水力和人力驱动,在顺风顺水的情况下,仍需盯紧方向,以免在海上迷失。
若风力水力都不顺,则需人力干预。
他铺开地图,忙完手头的事,看见甲板上那几道吵闹的身影,眯起了眼,眼底神色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