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呢?”
“什么然后,当然是问他,关于我爸的事了。”
陈妙蹙眉,“我找他这么久了,而且这个人在酒店分明是故意躲着我,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那天听见那些话的人就是我,所以他这是心虚,说不定,茶楼失火,也跟他有关系。”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越心虚,越有问题,我爸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蒋祎洲蹙着眉头,“你就真的要查下去?”
“你这话可真有意思,我当然要查了,为人子女,我爸死得不明不白,难道我不该查吗?”
“明知道真相,可能很残忍,你也要查?”他追问。
陈妙被他问糊涂了。
她一直都觉得,蒋祎洲应该也是知情的。
但他不愿意说。
她坚定了态度,“如果残忍,那就更要查清楚!”
她不能让爸爸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
蒋祎洲看着她眼中的坚定,苦涩一笑,“你别后悔。”
他说着,松了手,又道,“也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去环西路富康花园236号,他是老宅管家的儿子。”
陈妙愣住。
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管家的儿子?
她想起这次回老宅,管家看她的眼神就很躲闪,好似深怕她会发现什么。
原来如此!
现在细细想来,男人是跟管家很相似。
“你早就知道了?”陈妙有点生气看他。
他早知道了,却一点都不告诉她。
蒋祎洲看着她眼中的责怪,“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都不知道。”
“就算你会怪我,我也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
陈妙不能理解,从他手里把资料夺回来,“我还偏就要看看,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她生气的离开。
她来到富康花园236号,要敲门时,心里很乱。
她抬起手,脑子里闪过了蒋祎洲的那些话:如果可以,我宁愿你永远不知道。
与此同时,她脑子里也闪过爸爸的笑容。
她对父亲的记忆,其实并不多。
那时候她还小,父亲虽染了毒品,可总是会把清醒的一面留给她。
也从不会在她的面前发作。
陈妙记得,爸爸死那天,她和母亲仓皇赶去,说是在酒店,他吸了毒,几个男男女女在房间乱来,兴许是太过激动,还喝了酒,血管爆裂而死。
他死得很不光彩。
陈妙记得,母亲拉着她去认尸的时候,父亲已经全身僵硬。
因为这事闹得很大,街坊邻居都看他们笑话。
亲戚朋友也都见而远之。
母亲更是不允许她再次提起。
陈妙便也从没怀疑过,自己父亲的死还有其他隐情。
想到那些年,父亲背负的骂名。
陈妙的眼眶红了一些,毅然敲响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