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就像是能窥探到她心底所想。
陈妙心虚,急忙垂下眼帘,不敢与之对视,“我以为你在老宅呗。”
她握着水杯,喝口水压压心虚。
却听某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是吗?所以你故意把我电话给别人,就是为了破坏我回老宅吃饭?”
陈妙被这话呛了一下,水呛到鼻子里,眼泪都快出来了。
而他拍了下她的后背,那手还貌似无意间从她后颈掠过,“慢点,来小叔家,管饱,不要急。”
陈妙:……
蒋祎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脸上依旧是波澜无痕的,他慢条斯理的吃早餐,还把其他几盘糕点也推给她,“不够还有。”
陈妙看着面前的小笼包,忍不住打了个嗝。
她这一年都不想吃包子了!
陈妙看了眼他,总觉得他应该是猜出她昨晚因为玫瑰花不高兴,虽然他全程没提这件事,但刚才那句话就好像是在解释他昨晚并没有跟江韵约会,玫瑰花和他无关。
她抿了一口牛奶,尝出了一丝丝甜味。
可此时,楼上传来容婶的声音,“先生,江小姐让你上来。”
蒋祎洲放下餐具,擦拭了嘴角,“你慢慢吃,吃完让老陈送你回去。”
他说着,人已起身走向楼梯。
陈妙握着牛奶杯的手一点点扣紧,手中的杯子就好像是被攥紧的心脏,压迫的喘不上气,胸口闷闷的疼。
她睁着眼,听着楼上传来的笑声,心里涌起密密麻麻的疼。
好歹她也跟他在一起两年,可这两年对蒋祎洲来说是什么?他为什么能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当着她的面就跟江韵在房间有说有笑?
但凡他喜欢她一点点,便也会避开点。
可他没有……
从他答应跟她彻底结束开始,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泡影,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他瞬间就能切换到小叔的位置,反而是她这个提出分手,说什么好聚好散的人,心里还过不去。
陈妙张着嘴,感觉像是透不上气一般。
玫瑰花跟他无关又如何?
事实是,江韵已经住进来了。
陈妙啊陈妙,你还在纠结这些做什么?
不是都想通了,不要为一个压根不爱你的人内耗。
那为何,心里还是会有拉扯的疼。
情绪也那么容易被左右?
两年来的点点滴滴就像是蔓藤缠在心里,对他的喜欢也像是生根发芽,要如何才能彻底地根除?
陈妙掐着手心,眼眶也微红,她把自己的碗筷收起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转身就走。
再也不会用的专属碗筷,留着做什么,等别人丢吗?
那她还不如自己丢。
老陈来客厅的时候,陈妙已经走了。
此时,蒋祎洲从楼上下来,老陈忙问,“蒋先生,陈小姐人呢?”
蒋祎洲蹙眉,拿出手机正要拨她电话,眼角余光却瞥见垃圾桶里的碗筷。
他眸色一暗,脸色都阴沉了。
容婶顺着他的视线也发现了,哎呀一声,说,“陈小姐的碗筷怎么丢了,这不是她最喜欢的吗?”
这副碗筷可是先生从欧洲带回来的,总共两套,和蒋祎洲的是一对,陈小姐每次吃饭只用这碗筷。
容婶要去捡,手还没碰到碗筷,就听见蒋祎洲说,“丢了吧。”
容婶不敢有异议,因为先生的脸色很难看。
她只是有点可惜了,丢了一套的话,就没办法凑成一对了。
此时,正好江韵也带着另一人从主卧出来。
江韵下楼来,满脸笑容,“祎洲,易航还需要量一下其他的房间尺寸。”
“自便。”
他说着,人从江韵身边走过,径直去了书房。
江韵一愣。
发生了什么?
这人怎么瞬间就变脸了?
面对他突然的冷漠,江韵有点挂不住脸,尴尬地看向身后的男人,“易航,你想量哪里就量吧,祎洲应该是有工作上的急事要处理,就不招待你了。”
男人拿着手上的量尺等工具,表示理解地点头,“蒋总工作忙,可以理解,我速战速决,量好了,尽快拿出方案。”
能接到蒋祎洲装修房子这一单,他都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让蒋祎洲招待他。
这单子也是通过江韵拉来的。
他虽然是留美归来,刚开的装修设计工作室,可毕竟还没在这站稳脚跟,若是能给蒋祎洲把这房子翻修成功,那就是他很拿得出手的成绩了,之后的生意也算是彻底打开了市场。
男人认真的开始丈量屋内尺寸。
江韵则来到书房门口,敲了下门,得到蒋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