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许。”
黑色的囚笼笼罩着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发散到了极限,高傲的丹顶鹤低下了他的头颅。
“我喜欢你。”
颜知许看着易知野的脸,天太黑了,她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两人离得很近,呼吸交融。
“我。”颜知许噎了一下:“我现在还是想要学习。”
“没关系,我不是要求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件事。”
“可我给不了你回应。”
“没关系。”易知野松开颜知许的手腕,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屋子。
屋子很小,还没他家的客厅大,但莫名有种温馨的感觉。
颜知许不是第一次收到告白,但易知野给她的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另一只手摸了摸被易知野抓过的手腕。
易知野摸黑找到了开关,按了几下,灯还是没有亮:“确实停电了。”
“我们这时不时就会停电。”
黑暗中,颜知许又看见易知野靠近了自己,下意识就把双手藏在身后,易知野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我刚才说的话,你考虑一下。”
“滴滴滴!”
贺萧输完密码,一把推开大门,本来楼梯间就黑得他心里发毛,一打开门,两个莫名其妙的身影出现在客厅,吓得他哇哇大叫。
“鬼啊!”
鬼叫了半天,两个鬼影纹丝不动,贺萧才渐渐冷静下来,拿着手里的手电筒照向他们:“颜知许?野哥?野哥你怎么在这?”
易知野没有回答,抱手站在客厅中间,脸难看得比鬼还吓人。
另一边,颜知许面对着墙,一会摸摸墙一会摸摸沙发,行为怪异得很。
“颜知许,你干嘛呢?”
颜知许也没有回答。
贺萧后背发凉,抓着门把手后退一步:“你们不会是鬼假扮的吧?我警告你们啊,鬼是怕光的,我有手电筒!”
“傻子。”易知野哼了一声,捡起自己扔在一边的书包:“你怎么有手电筒。”
贺萧大呼了一口气,拍着自己胸口顺气:“吓死我了,是晚舟姐给我发信息说家里停电了,让我买手电筒回来的。”
颜知许忽然抬头:“晚舟姐在家?”
“不然呢?”贺萧不明所以。
易知野:“……”
刚才的……应该没听见吧?
颜知许偷瞄了一眼走廊,没有人,白晚舟的房门紧闭。
在一旁看戏看了全程的暴暴一声不吭,从狗窝里出来,拽着贺萧的衣角往厕所拉,厕所门一被关上,“汪汪”的声音就传了出来,简直就像是在骂贺萧,时不时还有贺萧求饶的声音:“暴爷,我今天真的没有喝酒,我冤枉啊!”
颜知许心有余悸抬眼,在黑暗中与易知野对视,易知野手里拿着书包,说了句“走了”,扭头就走。
在房间里装睡的白晚舟,确认易知野关门离开,从床上弹了起来,激动地想现在就放一首好运来再打一套组合拳。
主角们就这么表白了?易知野这别扭小子出息了?
记得原书可没怎么快表白的,不过也不重要了,过程不一样,可结局都是一样的。
想着想着,白晚舟的表情渐渐僵下来。
不对啊。
原书中,表白的日期,是在易知野和颜知许都拿到了首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可现在,易知野还是一个浑浑噩噩不读书的富家少爷,他根本配不上颜知许啊。
这不纯纯属于自家养的白菜被穿了金衣的猪给拱了?
“还好颜知许没有答应。”白晚舟喃喃道。
……
第二天,易知野早早到了学校,习惯了他迟到或者旷课的同学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直到看见易知野拿出一本用了三年还崭新的高一数学课本,他们一致认为自己起的太早产生幻觉了。
坐在第一排的班长小心翼翼地问同桌:“谁惹他了?”
“我哪知道啊……”
贺萧踩点进教室,手上还端着一杯豆浆,看见座位上的学习的易知野,豆浆都差点撒了,通宵了一晚上飞出去的魂一下子就飞了回来。
“野哥,你你你你……”他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直到老师进来,才闭嘴坐回了座位。
小何看见低头的易知野,以为他在睡觉,刚想叫醒他,发现他正在奋笔疾书,满意地点了点头。
“各位同学,我说个事情。”
“教育局为打击歧视,教育资源偏移,偏见现象,取消尖子班大树班等任何形式的特殊班。”
有人举起手来:“老何,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尖子班。”
易知野头也没抬,默默地刷题。
“当然有关系,我校将要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