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高见秋问道:“所以呢?”
“师父,我想杀了洛州知府!”
“可是,”
张雪迟疑道:“会有很多府衙捕快阻止我,包括知府豢养的侍从、护卫。”
“徒儿要杀洛州知府,必须得踩着这些人的尸体。”
“师父,许多家庭会因徒儿家破人亡。”
“许多老人会失去儿子,许多女子会失去丈夫,许多孩子会失去爹爹。”
“师父,人们会骂我滥杀无辜。”
“人们还会骂我,为了四颗破头颅,残害那么多条性命。”
高见秋声音淡漠,空洞。
“他们骂你,你就扇他们巴掌。”
“他们打你,你就砍断他们手脚。”
“若还不罢休,你就割下他们脑袋。”
“一人骂你,扇一人巴掌。”
“百人打你,砍百人手脚。”
“一城人骂你,扇一城人巴掌。”
“一国人打你,砍一国人手脚。”
“人间是两个罐子,上层阶级泡在蜜罐里制定规则,下层阶级泡在药罐里遵循规则。”
“有人循规蹈矩,如牛一样,卑微生存了一辈子。”
“可那些制定规则的人,却凌驾规则之上,他们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雪儿,师父知你心地善良。”
“所以,让那些规则统统见鬼去吧。”
“师父不希望你很多年后,回想起今时今日,心里充满了悔恨与遗憾。”
“有师父在,且放心大胆的杀,酣畅淋漓的杀!”
“宁做自由的鸟,别做拘束的仙。”
“噌~”
一道黑金色光华,穿越门户的隔断,陡然悬浮在张雪眼前。
“铮~铮~”
声声剑鸣,犹如沧海龙吟。
漆黑的剑身,密布金色裂纹,勾勒出玄奇的图案。
“无论何种诡计,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狗屁。”
“当年你大师兄害怕连累我,所有的苦难都自己扛,我未能见其最后一面,他在痛苦中身损道消……”
“师父,是干吗的?”
“如师如父,既然唤我师父,为师便护你生生世世。”
跪伏在地的张雪,泪如雨下。
“记住!”
“神明四境虽强,但还不够。”
高见秋的声音,似从高天落下。
悠远,空洞,淡漠。
“凭此剑,可杀仙人!”
“以此剑,杀到众生皆惧!”
张雪额头轻轻磕在地上。
“谢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