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会有上万兵马呢?”
“宇文雍呢?”
“居庸关到底在谁手里?”
慕容莫护跋傻眼了!
刚才还庆幸上谷和代郡只有少部分骚扰,居庸关还在手上,慕容木延及时驻守。
可还没一会,就听到居庸关出现上万兵马。
这还了得!
居庸关出现这么多兵马,那就意味着上谷和代郡两地已经被攻下了。
而慕容木延在居庸关激战,居然还要救援。
要知道慕容木延带领一万人过去的啊!
这还要增援,对方得多强大啊!
旋即,慕容莫护跋两眼通红,如同一只正在交配却被打扰的狮子,直勾勾瞪着慕容木延的亲兵。
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可可汗!”
亲兵牙齿打战,吞了好几口口水,才抖抖索索道,“宇文雍投靠了敌人!”
“就是他骗开居庸关城门,让居庸关失守。”
“木延王子赶到的时候关上已经更换了旗帜,他当即下令夺关。”
“对方箭矢太强,不仅没有拿下,反而折损了二千多勇士。”
啊!
听完亲兵诉说,慕容莫护跋大叫一声,直挺挺晕倒过去。
上谷代郡丢失,宇文雍背叛,居庸关失守,如同响鼓重锤,一下下撞击慕容莫护跋的心脏。
比起顿蹋兵败,右北平和渔阳危机,慕容莫护跋这边更加糟糕。
“可汗!”
左右急忙上前搀扶慕容莫护跋,按人中,扒眼皮,喷冷水,好一阵忙碌。
“上上万兵马!”
张举和张纯听到这个消息后,也不由得目光呆滞,好一阵失神。
如果只是渔阳那边的三千骑兵,他们还能依仗乌桓和鲜卑两族骑兵人海优势应对。
但是,并州过来的上万军队,那就不好应付了。
他们知道,大汉的军队,有一套严密复杂的作战体系,讲究多兵种协调配合。
这并州军队,常年镇守边关,战斗力一直是整个大汉帝国最强之一。
他们骑、步、弓、弩多兵种协同,就好像现在的重裝合成旅一般。
如此多兵种密切配合的大军,绝对不是纯粹骑兵或者兵卒的叛军联军所能战胜的。
更何况,他们已经拿下来居庸关,那不到一日就能出现在蓟县城外。
若是此刻涿郡方向的汉军,以及潞县方向的汉军骑兵同时向蓟县的叛军联军大营发动进攻,而城中的幽州军也趁机杀出。
一想到这,张纯冷汗直流。
他想不明白,明明优势在我,为何大雪一停,就攻守相易了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那几日的大雪之中,对方那个朝廷派来的主帅,早已运筹帷幄,雪中用兵。
“这下好了,居庸关被对方控制,右北平和渔阳又危机四伏,我们现在是三面楚歌,剩下的退路,只有那燕山了。”
顿蹋也是一阵阵心凉。
他从潞县被偷袭,山谷出现小股敌军时候起就有所警觉。
但是张纯他们并不当一回事,麻痹大意。
哪知,还没几日,就形势大变。
很显然,他们遇到的对手是一个十分高明的将帅,棋艺高超,不经意落子,却突然间给对弈者造成致命伤害。
“估计马上还有坏消息传来!”丘力居忐忑不安道。
张纯刚要喝斥他是乌鸦嘴,大帐之外急促马蹄声响起,如同敲打在他们脆弱的小心脏上。
帐篷门帘掀开,一人急匆匆进来:
“王政大人急报,雍奴遭受攻击,城池被夺,王政大人只带数骑逃出,已经在蓟县二十里之外。”
什么!
张举身子僵硬,呆在原地,呼吸困难,嘴里喃喃道:
“你你胡说,五千人守的雍奴,怎么就丢了呢?”
“大王,朝廷兵马在城下叫阵,王政大人见对方仅有五百兵马,于是率领二千人出城迎战。”
“哪知对方一个脸黑如炭的莽汉一招就将王政大人捅成重伤并打落下马,接着便是趁机杀进城中。”
“张勃大人畏惧敌军势大,当场投降。”
“王政大人趁乱带着十来个亲信逃了出来”
“呜呜,大王快派兵马夺回雍奴啊!”
报信的人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哀嚎不已。
只不过,在他埋头嚎啕痛哭之时,嘴角却露出不易察觉的冷笑:
王大哥,他已经相信,接下来就看你带着我们谋一场富贵!
苟富贵勿相忘!
您当上了太守,记得也给我们编制啊!
张举自然没有注意到报信的人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