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洛阳城中,沈炼负责的锦衣卫中原司百户陆文昭麾下密探,见有人在上东门城墙画上了警衣卫独有的联络暗号,告诫麾下锦衣卫不要轻举妄动之后,便独自来到长公主府前。
一番交流沟通,表明身份之后,陆文昭进了长公主府。
“你应该知道你们家主公在孟津危在旦夕,你们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刘华劈头就问。
“长公主,在下听上司安排,不能擅作主张!”
“主公在孟津蒙难,我已经第一时间急报上司,相信他们会有应对之策。若是需要我们效命,绝不迟疑。”
“但没有上司命令到来之前,我们只能潜伏于洛阳城中,不得妄自行动。”
陆文昭说得不卑不亢,滴水不漏,“长公主,您用我们的联络方式召我来,就是问这事?”
刘玮麾下的人怎么一个个这么死板?
那个燕小六如果不是她以伏寿是未来主母身份相逼,恐怕啥也不会跟她讲吧!
“你家主公一人身系无数人,不得有失。若是他在孟津出事,后果不堪设想。”
刘华见陆文昭如此淡定自然,一点不着急的样子,也是无法,只能将自己担忧全盘说出。
“主公福人天象,绝对不会有事的!”
“昨晚是我们护送主公出城,并在洛阳城北十字坡分的手!”
“我们已经用计将何进引到浮县,主公一路上也是没有追兵,可以安然混入百姓中安然渡河。”
陆文昭缓缓说道。
“对啊,他能渡河,为何不渡,却在孟津等着何进来追他呢?”
刘华脱口而出。
“长公主,您还不明白吗?主公是有意为之!”
陆文昭淡淡一笑,“他故意留在孟津,有大动作。”
“被何进围住,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因此,长公主不用担心,只需静观其变即可,我想,很快就有主公的好消息传来!”
听到陆文昭这么一开导,刘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你家主公那边,真的不需要本宫做些什么?”
“应该是不劳烦长公主您大驾了!”
陆文昭正色道,“主公知道长公主有这份心,想必已经是非常感动了!”
“我们也会时刻关注孟津方向动静,及时向长公主禀报。”
刘玮的人怎么一个个人长得好看,说话还这么好听。
刘华打量着陆文昭,差点想要跟他介绍媳妇起来。
毕竟她的贴身侍女傅柔已经被刘玮要去给王方翼拉郎配,刘华不介意再多成全一桩美事。
而眼前这个陆文昭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最重要说的话让人听起来舒服。
看着刘华那热烈的眼神,陆文昭心中一惊,难道这位长公主看上他了让他当面首。
这绝对不可!
主公要是知道陆文昭上了他未来的丈母娘,一定将他给阉了。
“长公主,您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在下就告辞了。”
陆文昭急忙请辞。
“不多坐一会喝一杯茶再走?”
刘华热情邀请,“你们家主公身边还有一个侍卫在我这里养伤呢,不去看看他?”
“不了,不了!长公主,在下真的要走了。”
陆文昭更加确定了刚才自己的猜想,摆手如拨浪鼓,连连后退。
“呵呵,小伙子还挺腼腆的,那有空多来本宫府上做做啊!”
在刘华的热情之中,陆文昭慌张离开了长公主府。
此时此刻。
关中,冯翊郡。
一只约莫二千人的商队从关中平原北边九嵕山匆忙赶路,朝着黄河古渡蒲坂渡而来。
数千匹骏马拖着一个个大竹筐,激扬起了漫天尘土。
“快点,再快点!今天天黑之前,必须赶到黄河渡口!”
一员少年郎,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眼神却有着与他年纪不同的坚毅和深邃。
在他下令后,商队人员抽打骏马,让它们跑起来。
骏马一跑,竹筐抖动,一丝丝黑色粉末状掉了下来。
回首在望,这条路竟然被染成黑色。
“将军,如果这样,这些战马估计要全部累死了。”
少年郎旁边一人心痛战马。
“区区战马,与主公安危,孰轻孰重,你难道没一点13数?”
“哪怕这些战马累死,今日日落之前,必须赶到蒲坂渡,你可听明白?”
“不惜任何代价!”
少年郎脸上无比严肃,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劝谏那人赶紧闭嘴。
因为这位少年郎不得了,年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