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皇子,冒领贪功罢了。”
蔡琰在洛阳何尝没听说过这位皇子。
他从民间而来,养在北邙山中,天天酒池肉林,还经常来洛阳物色美女,在洛阳的口碑极其差劲。
收复国土,驱逐异族,怎么也不像这样一个荒诞不经的皇子所为!
“琰儿,休得胡言乱语!”
蔡邕当即喝止。
他写文暗讽何进,何进不会拿他怎么样。
但蔡琰这样说妄议皇家,要是被人听到,少不了落人口实。
听到父亲训斥,蔡琰嘟起小嘴,一脸不服气喃喃道:“他就是这样的人,还不让人说了?”
“我若是能见到他本人,定会好好骂他一顿!”
只不过没有说声而已。
蔡邕又道:“大将军和太后都推荐我当使者,命我去云中宣旨嘉奖加封这位皇子,不管为何是我,但我得抓紧出发了!”
蔡琰冰雪聪明,当即听明白其中缘故,当即说道:
“父亲,这分明就是你之前写文暗讽大将军和十常侍,他们怀恨在心借此来为难你的!”
蔡邕叹了口气:“皇命难违,只能去这一趟。希望能平安回来!”
蔡琰顿时无比担忧:
“现在已经入冬,塞外严寒,大雪纷飞。你年事已高,有病在身,这般长途爬涉,哪里吃得消!”
蔡邕摆摆手:“琰儿不必为我担心,我会让阿福随我同行。”
管家蔡福已经收拾行囊,站在旁边道:“小姐,老爷有我在身边照料,你莫要挂念。”
蔡邕道:“琰儿,时间不早,为父得马上启程。你在家中,继续替我续写书便可。”
说完,便带着蔡福出了门!
看着蔡邕佝偻的背影,阑珊步伐,蔡琰好一阵难受。
父亲的病她最清楚,那里禁受得住北地风寒。
她回到闺房之中,对着窗棂发呆一阵后,又坐立不安起来。
“不行,此去云中,千里迢迢,父亲在路上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蔡福能照料得来吗?”
“可是我只能在洛阳家中,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之间,她看到了房间里丈夫的遗物。
这是一根箫笛,一柄短剑,还有几件男子长袍。
她顿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