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闷闷不乐回到自己府上。
自家妹子真是胸大无脑的偏执狂,就为了占卜师的一个卦,就非得要置刘玮于死地。
刘玮现在河套那边再怎么闹腾,也不影响弘农王刘辩继位啊!
现在很明显,对弘农王威胁最大的是董太后抚养的陈留王刘协。
只有将董太后和十常侍连根拔起,这才能让刘辩顺利继位。
即便刘宏再怎么不喜欢,但刘辩是嫡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满朝上下大臣对此毫无异议。
这是有群众基础的。
现在只要防止董太后和十常侍在陛下身边进谗言,一糊涂就立刘协为太子。
可是何进并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而破坏了他和妹妹自己的团结。
如果这个时候两个人产生矛盾分歧,到头来便宜了外人。
何进揉揉太阳穴,很是苦恼。
想想当初,他派何常去联络盗贼,买通雁门关守将,结果啥都办不成,让人家刘玮及随从顺利出了雁门关。
随后又去关外散布谣言,买通使者诱惑匈奴人动手,反而让刘玮发展壮大,拥有上万兵马。
到后来想隔岸观火,伺机出动,结果匈奴人惨遭灭族。
直到现在,刘玮居然打败了鲜卑人的大军,看样子河套平原的云中、朔方、五原三郡便落入他手了。
不仅如此,董太后借机找人进言恢复刘玮的王爵,这不是让刘协又多了一个助力吗?
“唉!怎么才能让刘玮死得透彻,又不牵扯到他们何家身上呢?”
“大将军,何故唉声叹气?”
何颙刚好有事来奏报,看到何进精神不佳,于是便问道。
何进看了看何颙一眼,便说道:
“伯求你来得正好!”
“阴山侯的事情,你可有所听闻?”
“街坊传闻他在云中打败了鲜卑人,杀敌数万,威震河套和漠南!”
何颙听到何进提及此事,顿时明白,于是道,“只可惜董卓将军只取了定襄,没能拿下云中,倒让这个毫无根基的皇子得了民望!”
“不过大将军不用担忧,他在河套如何折腾,对我们没有多大影响!”
“只要不让他回洛阳,这个皇子不足为惧!”
作为何进征辟的谋士,何颙比起荀攸、逢纪更受何进亲信,一些隐秘之事也会与他商议。
何进摇摇头:“要是仅仅如此便好了,现在董太后那边找人在陛下面前进言,要恢复刘玮的王爵!”
“而且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圣旨似乎已经草拟好了。”
“皇后因此事对我很是不悦,让我回来尽快谋划应对。”
何颙当即明白其中弦外之音,这不就是让他来想办法吗?
“大将军,关于阴山侯的事情,前前后后我也了解不少,倒是有一策,可解大将军烦恼!”
“不过,您府上的管事何常多次办事不利,该罚!”
何颙阴阴一笑,先是狠狠踩了何常一把!
两人都收了董卓好处,但何颙也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何常还向董卓索要更多,当即就鄙视其为人。
如今有这么好一个机会,还不落井下石。
“何常是要该罚,多次办事让我大失所望,伯求请放心,我明日便将他逐出府去,永不录用。”
何进见何颙的有计策,马上说道,“你也别卖关子,此事很急!”
听到何进对何常的处罚,何颙心中暗爽,于是将他的计谋缓缓到来:
“现在陛下外派宗亲牧守地方,他也听闻这皇子在边疆有建树,想趁机恢复其王位,太后那边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大将军等会马上进宫,推波助澜,锦上添花,玉成此事!”
何进皱起眉头:“你这不仅不对付他,反而加一把火,是不是搞反了?”
“非也!”
“木已成舟,大将军府既然录中外诸事,那全国的军事皆由我们管辖!”
“可以趁机进言让这个皇子都督河套三郡,并成立漠北都护府。”
“请陛下下旨任命他为漠北大都护,管理漠南漠北。”
“这个都护府沿用祖制,级别低于刺史,高于郡守!”
何颙意味深长的说道。
何进一时间不明白何颙的意思,眉头紧锁:“这不是明着给他军权了啊?他名正言顺有兵马,开衙建府,我们以后还怎么掣肘他?”
“大将军,此举好处有三!”
何颙淡淡一笑,“其一,打消陛下对您和皇后的怀疑,让世人知晓您和皇后对这个皇子不仅没恶意,反而为他着想。”
“陛下见您为皇子说话,定会觉得大将军公事公办,没有私心。”
何进一想,的确如此。
现在满朝上下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