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
刘玮带着五千兵马,以及三千鲜卑军士,浩浩荡荡抵达善无。
只见城外的草原上,到处都是被烧毁的帐篷,如山的尸体整齐摆放在一块。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二万多名匈奴男人手无寸铁,被集中看守在一个地方。
二千手持长枪的长城军团士卒将他们严密看守。
他们眼神呆滞,浑身颤抖,似乎刚经历了噩梦一般。
不远处,还有一千刀盾营士卒看管着抓获的妇女、儿童,还有牛羊马匹以及如山辎重。
不时有骑兵来回奔走巡逻。
“薛礼在此恭候主公多时了!”
刘玮一行刚进入善无,薛仁贵便带着一个都尉,一个军司马前来迎接。
“薛校尉辛苦了!”
刘玮看着一身白袍被鲜血染得斑斑点点的薛仁贵,投去赞许的目光。
一千骑兵就敢偷袭三万骑兵的匈奴聚集地,并大获全胜。
古往今来,能做到的仅有冠军侯霍去病以下寥寥几人。
薛仁贵一身杀伐之气,让跟在刘玮身边的刘度不寒而栗,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匈奴的右贤王和一众部落首领均关押在城中,等候主公处置。”
薛仁贵拱手道,“不过,属下有一事请主公责罚!”
刘玮:“何事?”
“昨晚偷袭匈奴营地后,抓了首领及麾下三万士卒。”
“可今日一早,匈奴人发现我们只有一千骑兵,四千步卒,竟然想反抗!”
“于是我便擅自主张,先坑杀了一万人,让其余不敢动作。”
什么!!
看到薛仁贵风轻云淡的样子,刘度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可是一万人呐,就这么轻描淡写被他坑杀了。
刘度再次想起之前自己三千族人被俘虏,薛仁贵也要将他们坑杀。
幸亏刘度苦苦哀求,不惜以全族和自己妻子妹妹来当人质并发誓效忠。
要不然,那三千族人就这么被薛仁贵活埋了。
如此相比,他们鲜卑部落看来却是十分侥幸啊!
刘玮身后的郭洛等一众侍卫也是深吸了一口凉气,难以淡定。
他们怎么说也是在雁门关服役过,杀过人,更是见过厮杀的大场面。
对于匈奴人到雁门关附近劫掠,他们无不恨之入骨,咬牙切齿。
但一万匈奴人,说坑杀就坑杀啊!
要让郭洛他们来做,不一定下得了手!
怪不得那些匈奴俘虏,一个个魂不守舍的样子。
想必是目睹了自己同胞在大坑里挣扎,哀求,惨叫。
这是他们在遇到昨晚的偷袭杀戮之后,又经历了一场极度的心理折磨。
此刻,刘玮却没有半点责怪薛仁贵的意思!
责罚薛仁贵?没必要!
要知道,就算刘玮要他当场自杀,薛仁贵绝对毫不犹豫拔剑自刎。
毕竟他是刘玮相当于一百万积分抽奖的紫色武将,而且忠诚度还是死忠。
刘玮的命令,绝对服从。
“薛校尉,将在外,事且从权!”
“你这么做,必然有你的考虑,此事我就不追究!”
薛仁贵当即大声回应:“多谢主公!”
“那坑杀一万人的大坑就在城外不远,主公要不要去看一下!”
刘玮连忙摆手说道,“我们先去看看於夫罗吧!”
说实在,刘玮穿越过来之后,血腥场面也见了不少。
一次被盗贼拦路,一次被李茂追杀,他也是目睹了血淋淋的拼杀场面。
但他从没有自己动手杀过人,更别谈坑杀上万人。
太残暴了!
薛仁贵的脸上,似乎自己的杰作没能让主公亲眼目睹而闪过一丝遗憾。
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急忙引导着刘玮往城中去。
早有士卒将於夫罗、呼延固还有一众聚集在善无的南匈奴人首领全押到来刘玮面前。
“你就是於夫罗?”
看着这些匈奴人当中那个桀骜不驯,眼中喷火,身穿狐裘的年轻胡人。
刘玮面无表情地问道,“听说,是你要取我的性命?”
“原来你就是那个大汉来朔方就藩的皇子!你”
於夫罗被五花大绑着强迫跪在刘玮面前,他一直低着头。
此时被刘玮问话,他终于抬起来了头,话还没说一半,赫然发现站在一旁的刘度。
“好你个步度根,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於夫罗先是一愣,顿时大吼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