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走到钱秘书身边,提醒道:
“合作产品的宣传片马上就要拍了,今天正好范总在,让他对着话筒说两句呗,省得事后还得特意找他补录。”
“是啊,谢谢提醒啊。”
高伟达正一头烂包地摆弄着相机,徒劳无益。这时,钱秘书走了过来:
“伟达,今天我们让范总说两句,你拍一下啊。”
“啥?”
没等他说完这句话,钱秘书就去邀请范力君了。范总今天兴致很高,痛快地答应了说两句的请求。
当范力君站在摄像机前,高伟达看着眼前的范总,想死的心都有。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相机突然亮了,高伟达狂喜地调整着范总的站位:
“很好,领导往左一点点,抬着头,非常好。您准备好,咱们就可以开始了。”高伟达重新拾起信心,有点兴奋过度。
就当范力君起范儿表示自己即将开始的时候,高伟达发现摄像机录不了了。他摁下开关,机器根本没有反应。
高伟达刚要喊停,范力君已经开始讲话了,而且神态自然,表现得非常好,根本就不像没有稿,没有准备,临时拉过来面对镜头的人。高伟达只好装模作样地拍着,表面很淡定,内心却已经溃坝。
范力君讲完话,和钱秘书握了握手,没给高伟达第二次机会就径直离开了。钱秘书转过身还笑着对高伟达说了一句:“晚一点把素材给我啊。”
这一切都被站在旁边的元霜看到了眼里。
签约活动结束后,ary直接给高伟达发了信息:
“素材赶紧编,今天要作为公司的重大新闻发出。”
秘书也给高伟达去了电话,问他视频素材什么时候能传过去。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高伟达在办公椅上蹭了许久,还是找到了ary:
“对不起ary姐,摄像机坏了,今天的签约都没拍上,范总说的话也都没有录上。咱们只能找机会下次拍了。要不集团能再安排一次签约吗?”高伟达昏头昏脑地提出了一个荒谬无比的建议。
“范总现在在去往德国的飞机上。我跟公司夸口,说咱们市场部什么设备都有,人家对方公司还等着咱们的视频和照片发稿件呢,我现在跟人家说没拍上?你刚才干什么来着?表演啊?高伟达你真可以。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上面交代。大家都看着,一台摄像机在签约仪式上不停地晃悠,范总还特意讲了话。你丢的不光是自己的脸,是咱们市场部和公司的脸。”现在轮到ary语无伦次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上面交代了。
“小张不是负责拍照片吗?让他们先用照片发个稿件。先对付完眼前的事。视频的事,我跟总经办说一下。你回去等着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把高伟达打发走,ary给刘靓总去了电话,把这件事说了一遍。刘靓总倒是没说什么狠话,只是要ary严肃处理。她说最近市场部的管理有点混乱,让ary自查自纠一下。
虽然刘靓总没给处理意见,但是ary赶在第一时间把高伟达组长的职务给撸了。
可是总经办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
“范总的讲话不紧紧是咱们集团需要,对方也跟我要素材呢,我怎么跟人家交代?”
“照实说?”ary试探地回复。
“你不觉得丢人吗,ary?你一会把摄像机拿来,我倒要看看是设备的问题,还是人的问题。”
“钱秘书,不必这样吧!” ary觉得对方有点作。
“你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了吧?据我所知,你们负责摄像的那个同事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他的工作态度我早有耳闻。没想到今天我栽在他的手上。一会让他和摄像机一起来总经办报道。”
“好吧。”ary放下电话,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今天早上刚跟她说完,这又开始吃里扒外了,真是死性都不改。
高伟达拿着摄像机去了总经办,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这次工作的失误都是机器出了问题。
可是,当高伟达把摄像机交给钱秘书后,事情却变了味儿。因为机器又突然间好用了。
钱秘书摆弄着手里的摄像机,哼了一声对高伟达说:“你跟我说机器出了故障,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啊。这不挺好的吗?难道它认人。不和品行不端的人共事?”
“我用的时候确实不好使。”高伟达辩解道。
“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当时拍范总的时候,你倒是说啊,你也不说,在那假模假式地工作。你是糊弄谁呢?”钱秘书放下摄像机接着说:“之前就有人跟我说过那你人品不行,现在看来,你还真挺次啊。”
“咱们就事论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高伟达被钱秘书的阴阳怪调弄得一把火拱了上来。
“没什么意思,就是劝你好自为之。这件事我会让ary严肃处理的。”钱秘书以柔克刚。